钟乐岑微微一笑：嗯，有个解释，很有趣。那个工人最后看见了用来印刷的滚子。滚子在纸上一滚，能印出一副图画，可是这副图画的顶端和底部，在滚子上是连接在一起的。”

呵--”沈固想像了一下，笑了，确实，挺有意思的。”

所以有的时候，你觉得最荒谬最不可能的，也许就是事实。”

沈固抱着他思索了片刻，觉得这事毕竟是太过高深了，而且他也没意思再去一次huáng泉实地考查一下，也就转到了另一个问题上去：那么三生泉水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会引起三生泉水的喷she？”

钟乐岑想了想：三生泉水，也许就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的huáng泉水。天下之水，可能都是同源。”

沈固没听明白：那么说huáng泉水都是三生泉水了？”

也有可能吧……只不过huáng泉水里的都是怨魂，而三生泉水里的只是回忆。”

沈固沉吟着：那么掉进huáng泉水里，也能看见自己的前生？”

钟乐岑这次投降了：我不知道。”

沈固没再说话。在他抱着钟乐岑jīng疲力竭地沉入huáng泉水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看见了一些景象，碎片一样，一掠而过，连接不起来。有的是一个骑马挥剑的背影，面前是一片尸山血海；有的却是一个女人躺在chuáng上，双手按着腹部惨叫。不过没等他看清楚，打着漩涡的huáng泉水就把他吸了下去。

咳！”一声重重的咳嗽，惊得钟乐岑立刻坐直了身体，结结巴巴地说：二，二叔，爷爷--”

钟远鸿脸像锅底一样黑，手里的拐杖似乎很想向沈固头上敲过来：在gān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沈固站起来：哦，急着来看乐岑，没先去问爷爷和二叔好。”

钟远鸿差点闭过气去：谁，你，你叫谁爷爷！”钟益无奈地扶着他：爸，您小心。”

沈固泰然回答：当然是叫您。”

钟远鸿chuī胡子瞪眼：你凭什么叫我爷爷？”

当然是跟着乐岑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