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有些尴尬地说:沈先生,这,这是萧老先生的遗愿,希望您能接受。您也看到了,连萧女士都没有继承到股份,您——”
沈固懒得再跟他说话,径自走到病chuáng前,略作迟疑,还是弯腰向萧士奇微微鞠了一躬。然而在这一低身时,他忽然发现萧士奇鼻孔里有些暗红色的东西,像是未擦gān净的血迹。再仔细看看,不只是鼻孔,萧士奇眼底和耳孔里都有些微未清理gān净的血迹,虽然已经凝固,又经过擦拭,但痕迹没有消除gān净,还是被他一眼就看了出来。
他是怎么死的?”
周文被他锋利的目光盯得倒退了一步,支唔着回答:沈先生说什么?萧老先生,哦,萧老先生是心脏病发作突然去世的。”
沈固冷笑一声:心脏病会造成耳孔、鼻孔和眼底一起出血?你不如说他是被人打得七窍流血我还相信一点。”
周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旁边的张靖存忽然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走过来,对周文摆了摆手,眼睛却看着沈固:这位就是沈先生?果然是一身的煞气。”
沈固不知怎么的,就是对他没什么好感:张先生?”
张靖存一怔,脸色微微沉下来:沈先生认识我?”
有个朋友,跟张先生有过数面之缘。”
不知是哪一位?”
钟乐岑。”
哦?”张靖存微微露出一点讶然之色,沈先生认识钟家大少?”
认识。”应该说,是认识得不能再认识啦,从里到外,全部认识。
那就难怪了。不过请不要叫我张先生,敝人现姓邵,邵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