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放下钟乐岑的电话,心里不大舒服。牌九好几天没出现过了。上次沈固出现,牌九那表情——他一看就明白,这是正主儿。那表情要多露骨有多露骨,真奇怪沈固居然没发现,果然人不能事事jīng明,总有反应不过来的时候。
非非,你怎么这么个表情?”六点伸着头看他,谁惹你了?”
非非摸摸脸:怎么了?”
六点咂咂嘴:真该弄面镜子给你照照,那表情,跟灌了一缸醋似的。”
非非变脸:胡说八道!西点店的东西送来没有?”
六点吐了吐舌头,掉头跑了:我去看看。”
非非郁闷地趴在吧台上——难道真是这种表情?切!他也是阅人无数啦,会吃醋?吃醋这两个字怎么写?再说了,这才认识多久?世界上真有一见钟情这种事?呸!
自我安慰着,非非很无聊地熬过了一天,直到十一点准时打烊,懒懒散散地回到租的房子。打开门,他一只手关门一只手去开灯,灯光啪地亮起来,照见地板上躺着的人,吓得他脱口叫了一声。那人懒洋洋地把头撑起来:回来了?”
非非怒视他:你怎么跑进我家来的?”
牌九不在意地笑笑:开了门就进来了。”
你——”非非指着他,你私入民宅!”
牌九又躺回去:对啊,怎么样?”
非非气得说不出话来,猛然想起钟乐岑的叮嘱,赶紧去摸手机,刚刚找到钟乐岑的手机号,眼前人影一晃,牌九已经无声无息地到了眼前,一把把手机夺了过去:给谁打电话?”
非非吓了一跳,这人怎么没半点声音的?
你管我!手机还我!”
牌九看了一眼,直接把手机卡抠出来揣兜里了:今天别打电话。”
非非愣了一下,本来要跳脚的,却被他声音里的悲伤惊了一下: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