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苦再难的日子自己都能熬得下来,谁又会怕一个废人?!
林傲举杯唇边,轻轻闭了眼,浅抿了口酒,又把杯子举在手间,遥对了时夜道,夜郎,来为你我之间的恩怨gān上一杯。”
时夜轻笑一声,饮了口送到嘴边的酒,随即便默然不语。
他转头看了眼林傲,眼神又缓缓落在别处,已是有了几分深思。
恩怨一夕,恨爱一念,人生苦短,如梦似幻,心中若有便是苦,心中若无也是苦。
屋中一片静寂,林傲只觉得心中一片寂寞。
他放下酒杯,郁郁地望着时夜,欲言又止。
随后的日子里,司空云海都频繁出入长生殿,受林傲之托替时夜治疗伤势。
果然如他所言,泄去时夜一身真气后,他的寒疾再也没犯过,想来真是绝了根。
只是时夜的手足皆残,一时半会要让他四肢如常实是难事,只好一步步来,先让他调养好身体,日后再找机会替他接上经脉骨节。
多谢司空神医了。”
林傲进屋时,司空云海刚替时夜针灸完。他看见时夜的气色已是较之前好了许多,倒是真心感谢起这个有些呆的神医来了。
司空云海收好自己行医的用具,见了林傲进来,目光又赶紧聚集到了他那日益肿胀的肚子上。
诶……别动!我替你调的保胎药你喝了吗?!”
比起替时夜疗伤来,司空云海显然是对林傲男人怀子这副模样更感兴趣。
不必林傲挽留,他已是下定决心要在此处看着林傲会怎样生下孩子来,毕竟,于医者而言,男人怀胎也算千年难遇的异事,若是个中异变能让自己了解得清楚透彻,再写入书中,也算是身为医者的一番成就。
谈起那保胎药林傲就是一脸晦气,要不是有求于司空云海,就凭他那把自己当女子般看待轻视的语气,林傲早就一脚踹死他了。
背了司空云海,林傲自然不会扭捏作态地喝下那劳什子保胎药,司空云海前脚一出门,他就吩咐杨鼎拿了药去喂冷月宫猪圈里正怀着胎的母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