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华拿起铁钩,缓步走到谢玄衣身边,yīn鸷的面容鲜有地露出了一丝歉意。
谢苍穹坐在一旁,冷眼看著因为恐惧而挣扎的谢玄衣,下令道,快些动手。”
遵旨。”
灼热的铁钩猛地穿过肩胛之时,谢玄衣痛得浑身一僵,随後大滴大滴的汗珠自他额头上流了下来。
他痛楚满面地望著谢苍穹,口中闷闷地呜咽著,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的手足兄弟会这样残nüè他,竟不带半点怜悯之心。
待到两边的肩胛都被铁钩钩穿之後,谢玄衣这才被人放开。
他浑身像在水里浸过似的,被汗液湿个透。
宣华取走了塞在他嘴里的布帛,将一些药水灌进了他嘴里。
谢苍穹也走了过来,他满意地看著锁骨被铁链穿过而痛苦难当的谢玄衣,忽然心中一窒。
这都是你bī我的。”他不得不为自己的残忍找了一个借口。
谢玄衣挣扎著看了他一眼,早已是气力全无,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低声说道,母後见到这一幕,只怕在九泉之下也会难过吧。”
说完话,谢玄衣终是不支地昏死了过去。
待到谢玄衣醒来之时,他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肩胛处的伤口依旧痛得灼人,稍一动弹便带来剧痛。
不知一个人待了多久,有人悄然进了屋子里。
那把冷酷的声音赫然是宣华的。
我是来给你上药的。”宣华看见谢玄衣醒了,示意他不要乱动。
谢玄衣瞧见门外分明是白日,但是这屋里却黑漆漆一片,大约知道了什麽。
他……他真是那样恨我吗?”
宣华抬头了看了眼四处都被砖木封起来的窗户,沈默地点了点头。
谢玄衣苦笑了一声,忽然又说道,你知道吧,我这样的身体是活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