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阵剧痛终於让qiáng忍多时的离宵喊出了声,他看到那根还在往自己身体里刺进的银针,呼吸一窒,胸口一紧,肺腑间已剧烈抽痛起来,痛得他不敢换气。
侯爷,现在想说还来得及。”
陈廷尉住了手,可银针却仍留在离宵体内,刺在他的肺里,令他稍稍换气便痛不欲生。
尽管痛楚难忍,离宵却还是忍了下来。
他目光恍惚地看著眼前这森罗地狱,固执地摇了摇头。
他不会招供,因为他已不想活。
他死了,方鸿飞会称心,皇帝侄子会安心,或许连叶飘也会放心,连他自己都甘心。
不知好歹。来人,将这几根针都给我扎进去。我倒要看看皇叔您的骨头有多硬?”
陈廷尉脸色一冷,吩咐著狱卒继续施刑。
方鸿飞赶到严狱府的天牢刑房时,那一gān狱卒仍在反复地用银针折磨离宵。
他们把银针刺进他的胸口,然後再慢慢抽出来,又刺进去。
离宵面色苍白地被绑在刑架上,不时痛得浑身痉挛,嘶哑的喘息声从喉间挤出,很是痛苦。
皇叔实在嘴硬得很,在下也是bī不得已。”
陈廷尉惊见方鸿飞愕然地站在门口,生怕他质问自己为何敢对皇族用刑,急忙解释。
方鸿飞顾不得听他解释,几步便走到了已神智恍惚的离宵面前。
他正要推开那些狱卒,替离宵拔出胸口已然刺入的银针,却听到对方gān裂的唇间缓缓喊出的叶飘”二字。
方鸿飞要拔针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的脸色倏忽变得异样的yīn沈。
也是,皇上已下令要我们严审此宗谋反罪,若由得侯爷这麽不开口,到时候也难以jiāo代。陈大人,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