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打稍稍停歇,方鸿飞又提气对离宵道,侯爷……我实在不忍看你受他侮rǔ戏弄……”
停下来做什麽,继续打。”
离宵的声音里似乎有淡淡的笑意,他仍低著头品茶,连看也不看方鸿飞一眼。
呼啸的鞭响在狭小的刑室里锐利刺耳,旁边的人听了都觉得不寒而栗,唯有离宵面色平静,好像听戏似的那麽自在安逸。
侯爷,我死不足惜,可您万金之躯怎能遭人如此羞rǔ?!”
方鸿飞挣扎著说个不停,这下终於是惹怒了离宵。
他放下茶盏,叫人先停了鞭打,自己踏著地上的还未gān的血迹走到了方鸿飞面前。
鸿飞啊,你只是本侯养的一条狗,本侯的事什麽时候轮到你来说东道西了!”
他说完话,抓起一旁擦拭刑具的布料就塞进了方鸿飞的嘴里,亲手接过鞭子,照准方鸿飞,劈头盖脸地便是一顿狠抽。
我以前没罚过你,这是第一次,你给我好好记住!”
离宵yīn郁著一张脸,翻腕扬鞭,泄愤似的地猛抽在方鸿飞身上,他看著那人明明痛得难以忍受了,却还是咬紧了塞在嘴里的布,一声不吭,而那双恍惚望著自己的眼里,又似有种种倾诉,或爱或怨,渐渐地,竟让他不敢正视。
住手!”
叶飘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地牢门口时,吓了离宵一跳,他正举著的鞭子也滞在了半空,未再落下。
你要打死他吗?!”
叶飘吃惊地看了眼浑身是血的方鸿飞,上前夺了离宵的鞭子,狠狠扔在一边。
离宵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怒愤得有些过头,不知不觉竟把方鸿飞伤得这麽重。
不过他向来面子要紧,哪肯轻易认错,当即便道,这蠢奴才咎由自取,我不过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狗屁!他忠心护你,你却如此责罚他!简直是黑白不分!”
叶飘倒是不顾忌离宵的面子,张嘴便厉声叱骂著这个不知轻重好歹的侯爷。等他把方鸿飞从刑架上解了下来,却发现对方已痛得昏死过去。
离宵被叶飘说得面色发白,连指尖都微微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