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阿明弯腰摸了摸寅戾的头,对阿秋笑了起来,看,他没咬我吧。”
寅戾懒洋洋地抬头看了眼阿明,喉咙咕噜著不满。
可他不是咬死过你爹?”阿秋瑟缩不前,想起了关於寅戾的可怕传言。
阿明被问得一愣,看了眼寅戾。寅戾已埋了头下去,细心地舔著前爪上的皮毛,似乎什麽都没听见。但阿明知道,寅戾是听得懂一切的。
他被我养了这麽多年,始终还是有些通人性了。”阿明尴尬的笑了笑,不再勉qiáng阿秋亲近寅戾。
而这时阿秋已壮了胆走过来,躲在阿明身边,探手在寅戾毛茸茸的肉头上摸了一把。
接著她就吃惊地叫了起来,哎呀!”
怎麽了?”阿明急忙转身护著她。寅戾也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著这个刚在自己头上摸了把的小姑娘。
他的头毛毛的,软软的。”阿秋发现自己失态,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说话间把头低了下去。她不时看一眼寅戾,这只有些消瘦的白虎不减威武地趴在阿明身边,目光炯炯,却又有几分人类才有的温柔。
寅戾这身皮毛很不错的。”阿明哈哈一笑,又使劲在寅戾头上乱摸了一把。
寅戾抗议地发出低吼声,却出於习惯地没有反抗,他只是懊恼地甩了甩头,用爪子挠了挠阿明的裤脚。
老把他关在柴房里也怪可怜的。以後便将他锁在院子里吧。”
晚饭的时候,阿明远远地看著在院子津津有味啃著jī架的寅戾,对阿秋道出了自己的打算。
阿秋小口地吃著饭,默默地点了点头,但仍不忘叮嘱阿明道,只要他不伤人,关在那里都无妨。只是……他毕竟是只老虎,shòu性难驯,你既不愿杀他,不如早早放归山林吧。”
放寅戾走。这个念头阿明并非没想过。
的确,如今他已不是如当初那般只想著报复这个咬死了自己父亲的野shòu,几年来和寅戾相濡以沫的生活让他渐渐感知了这只虎妖丰富的情感,虽然不想承认,但阿明心中实际已将寅戾半当做人来看。他有时实在疲於和寅戾纠缠,也曾想过放著虎妖走算了,可每每想到对方望著自己那懒散又缱绻的眼神,攀附在自己身上却又依依不舍的yíndàng模样,阿明的内心深处总是情不自禁地不舍,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