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娘对于站他面前这个神色激动的男人,白了一眼,一句话冷漠地丢了过去,也就你这种吃多没事来我们贫民区的人会找这种麻烦。再说我之前不说了泼水咯了吗,自己没闪开,还怪别人,而且既然你的鞋子没事,又找我吵吵做什么?”
。……饶是许坚书读了不少,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才好。他点点头,尴尬地笑了笑,说了句,算你狠,也只好灰头土脸地走人。
你没事吧?”王一让许屹躺到了chuáng上,替他脱了鞋子检查伤口。果然在他的脚腕上发现了一处枪伤,而且已经不少时日了,子弹虽然取了出来,不过由于伤口没有得到很少的消毒和包扎,溃烂的很厉害,真亏他还能站起来,连哼都不哼一声。
你说气不气人,那个死婆娘乱泼水,还敢倒过来说我!”许坚随后进了屋子,又开始骂骂咧咧舒解着心里不的悦。他走进卧室,看见许屹躺在chuáng上,王一已经替他暂时包扎了脚上的伤口。
老大,他的脚中过枪。”
啊?许坚虽然有些不信,不过一走过去他也看到了那个可怕的伤口,差点又吐了出来。我靠,他是gān什么的,还中枪?”
王一走的时候,一再劝告许坚不要太意气用事,却只招了来一个冷眼。许坚站在门口看着王一的背影,冷冷的笑,他不想再过以前那种受人牵制的生活,这就是一个机会,迟早是要闹翻的。
当天夜里,许坚总算又过回了自由的生活,没有烦死人的犯罪活动要自己拿主意,也没了老婆和儿子的束缚,他快快活活地去街上买了一些卤菜回来,就着啤酒,高兴地唱起歌来。
许坚又喝口啤酒,走到狭小的卧室里,看了看躺在chuáng上昏睡着的许屹。灌了他好几口啤酒,许屹才算醒了过来,睁开眼,瞬间的清明,瞬间又成死灰。他看了好一会站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终于开了口,你是谁?”
有些熟悉的脸,线条很硬,唇角扬的弧度很骄傲,只是眼光里没有那种可怕的杀气。不是死去的大哥,那他是谁。许屹开始慢慢恢复神智,可是还是想不起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是许坚啊,你不记得我了?”
许家的人。如果是以前在许屹面前提到许家人,他或许会觉得愤怒和恐惧,但是现在他什么感觉也没了。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和许家有什么联系,但是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许家的人,他叫许屹。
弟弟,几乎没见过的弟弟,长大后很那个可怕的大哥还真象,当然,他们都是一个爸爸的正室生的,可以仰望阳光的堂堂正正的许家人。而自己,只是一个不可能得到爱的杂种。许屹茫然地看着许坚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但是没有说话。他等着他的弟弟为他的大哥报仇,他期盼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