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人给他做饭,也不会有人在他吃饭的时候安静的候命在身边,一个人吃饭挺寂寞的,他不习惯。
吃饭的时候,其他人照例是凑在一起谈道上那些老大们,谈哪里的小姐漂亮,讲讲huáng色笑话,唯独常远不怎么吭声,大部分时候都低头扒饭,他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想吃饭的时候身边能有些噪音罢了。
远哥,那个姓顾的准备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把他放在阁楼上,làng费粮食吧?”
也不知是谁得意忘形的谈到顾枭,方才还嘻嘻哈哈的一帮人闻言都住了口,紧接着变了脸色,在常远面前谈顾枭是大忌,私底下的议论可不能放到饭桌上来说。
常远慢慢抬起头,盯着桌对面不知死活的人微微眯起眼。
还是个孩子吧?常远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应该才十八九岁的年纪,染着金huáng的头发,两边的耳朵上打满了dòng,每个dòng里都放着不同的耳环。
那对双眼皮的眼睛却露出惊慌的神色,显然是对自己刚才的失言而面临的处置怀着深深的恐惧。
很肤浅。
常远很快就在心里下了定义。
不过却和十年前的自己很像,同样是嚣张的发型,同样是古怪的服装,同样很容易就狂妄忘形,难怪顾枭会不喜欢。
你说该怎么办哪?”
常远放下筷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他发现自己居然还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也不知道是谁收进来的小跟班。
他真是疯了,找些不认识的人同桌吃饭,还一直都没有察觉。
远哥,对不起……我……我……”
常远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告诉你,阁楼上总得住个人。顾枭死了,你就搬进去。”
烦躁不安的日子又过了一个礼拜,常远发现以前每天都给顾枭送饭的人,现在两天才上去一次了。
或许他病了。
常远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着频道,他什么都没看进去,就和平常的夜晚一样,他心里老想着阁楼里的顾枭。
快过年了,帮里不少的兄弟都陆续告假回老家去了,他觉得应该把顾枭从漆黑的小阁楼里弄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