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枭喘了几口,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他回头瞥了眼满面痛楚的宋卉杰,又急忙转过来盯住带人堵在门口的常玉秦。不然,我就和常远玉石俱焚!”
可是常玉秦却象不关心儿子的死活似的,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这下,顾枭真地急了。他把枪移到了常远的肩上,威胁道,还不放人,难道你们不信我真会杀了常远?!”
顾枭抠了扳机,可是枪却没有响。在他意识到自己上当的一刻,常远已经一个回肘撞在他胸口,把他打翻在地。
常玉秦急忙叫人上前制服了顾枭,顾枭发了疯似的吼着,不断挣扎,一直到第四个人上来才把他牢牢按住。
枪里没子弹,子弹在这儿。”就在常远搬弄手枪的时候,他已经把子弹退了出来。他不是傻子,不会那么不防备地就把枪jiāo给顾枭,他只是怀着最后的希望想试一试而已。
常玉秦已经从常远对自己使的眼色里看出了玄机,所以他不慌不忙地配合着常远把这出戏演下去。
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常玉秦走上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常远的肩。
知道了,爸。”常远把子弹从兜里掏出来一颗颗地重新装回枪里,他让人把顾枭押了过来,然后把枪qiáng行塞到了顾枭的手里。
顾枭被四个人按住,拿枪的手再也挣扎不了。宋卉杰就在他面前,闭着双眼,好象在笑。
是你害死他的。”常远贴在顾枭耳边说,他的手指已经搭到顾枭的抠枪的手指上,和你的小情人说再见吧。”
不!不!”
yīn暗沉闷的房间里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常远一直bī顾枭把子弹打完为止,每颗子弹都穿过了宋卉杰的身体,把他的胸膛打得血肉模糊。
最后一颗子弹打完的时候,常远终于松了手,顾枭一声没吭,他只是不敢相信地望着宋卉杰的尸体,眼里什么光都没了。
押住顾枭的人稍微一松手,顾枭立即倒了下去。
常远走到他身边,擦了把额上的血,笑得正得意,男婊子,杀死自己喜欢的人的滋味,好受吗?”
蜷着身体,浑身发颤的顾枭挣扎着抬起头看了眼常远,他的眼里充满了怨毒和憎恨,他只看了常远一眼,然后又转头看着宋卉杰血肉模糊的尸体,终于失声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