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入了冬,天越来越冷,傅云飞也就越来越饿,他下午实在是饿得受不了,这才想出来找点吃的。
平时陈朗青都会用一根小铁链子把小卧室的门把手拴起来,只留一道窄窄的缝给傅云飞透气。其实往日傅云飞就经常晃动门把手,想从狭小yīn暗的屋子里出来,今天这铁链子算是终於给他摇开了,要不然,他也出不了门。
出了门,傅云飞在家里没找到什麽吃的,饥饿的本能诱使他打开了大门,正好遇到了好心的张叔出门倒垃圾。
饿!你这个废物有什麽资格说饿!”
陈朗青看着傅云飞现在这副窝囊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拉着傅云飞直接将他拖进了黑漆漆的小卧室里面,把门一踢,就抽下皮带朝对方打了过去。
我叫你到处乱跑!叫你到处乱跑!”
陈朗青发了狂似的用皮带抽打着不断闪躲的傅云飞,gān脆一脚踢在对方身上,一片漆黑之下,也不知道踹到对方哪里,只听见傅云飞惨叫了一声便摔了下去。
阿青……阿青,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呜呜呜呜……”
虽然傅云飞的看上去比陈朗青要体格qiáng壮一些,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彻底丧失了一个成年男人的心智,他害怕凶狠的陈朗青,但是潜意识里却又认定对方是自己唯一可以依赖的人,所以他不敢反抗,只是不断地求饶认错,哭得像一个孩子。
傅云飞的哭声没有打动陈朗青,照顾了这个傻子大半年,他唯一的一丝同情和耐心已经在傅云飞日益让人厌烦的白痴举动中湮灭了。
还敢哭?!给我住嘴!”
陈朗青不想傅云飞的哭声引来邻居的注意,起脚又踢向了对方,但是手上的抽打也暂时停了下来。
傅云飞抽泣着,哭声渐变哽咽,他捂着自己被踢得好痛好痛的下腹,不知道为什麽这个让他无比依赖的人总是欺负他,他只是饿了冷了,他害怕黑也害怕寂寞。
看见傅云飞渐渐不哭了,陈朗青这才慢慢消了气,他穿好皮带,声线冷酷地对坐在地上的傅云飞说道,先回chuáng上睡觉去,废物!”
傅云飞抹了把眼泪,依言爬了起来,回到了那张狭窄的chuáng,将两chuáng冰冷坚硬的被子努力地拖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