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吵了!”
萧翰钧目不转睛地盯着闷声咳嗽的拓跋君牙,他这才察觉到对方的脸色已是比之前更差了不少,显然并非如陆枭所说那般都是装出来的。
看着拓跋君牙闷咳了几声之后竟张口呕出了鲜血,不仅是萧翰钧,便连叶问水也愣住了。
叶问水急忙转头瞪了眼陆枭,无声地质问对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翰钧胸口一阵酸涩,他已是悔了刚才对拓跋君牙说出的一席话,但他此刻身领要职,在这么多本就人心浮动的唐军面前,他自然不能坏了规矩。
萧翰钧放下长枪蹲下身来,一手扶了拓跋君牙起身,一手却摊开来向一旁的叶问水说道,问水,把地上那副手铐脚镣给我。”
叶问水眉头微皱,也不多话,只是默默取了械具jiāo到萧翰钧手中。
萧翰钧一面为拓跋君牙戴上镣铐,一面沉声说道,倘若你真是冤枉的,那便去陛下面前说个清楚。在一切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出于职责所在,我绝不能放你离开。”
拓跋君牙挣扎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腕间的镣铐拖拉得一阵响动。
师弟,我若要走,你终究是留不住我的。”拓跋君牙目光淡然地与萧翰钧沉凝的双眼对视着。
萧翰钧不是傻子,此刻怎么听不出拓跋君牙的言外之意?他胸中顿觉闷痛难当,脸上却勉力挤出了一抹苦笑。
他目眦欲裂地瞪着表面上分明一副风轻云淡,内里却是冷若冰霜的拓跋君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自是留你不住!若十年前,我能留住你,你也不会变成今日这样!你的心,莫非就当真是一块冷冰冰,硬邦邦的赤铁吗?!”
萧翰钧面色怆然地站了起来,也不知是他心中受创颇深,还是他蹲得久了有些头晕,那魁梧的身形竟是跌撞着往后退了几步。
叶问水急忙上前扶了萧翰钧,却又被对方随手挡开。
眼看着萧翰钧失魂落魄地踉跄而去,叶问水也只能自嘲般地笑了笑。
翰哥,你这是何苦来哉?”
又过了一会儿,唐不二这才穆赫采了满满一筐的药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