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水很快就捕捉到了萧翰钧眉间那一缕皱痕,他急忙上前压低了声音解释道:他闹腾得厉害,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毕竟这里都是他以前的属下,翰哥,咱们都得小心。”
萧翰钧轻轻地叹了口气,倒也没有责怪叶问水,只是上前轻轻地蹲到了拓跋君牙身边,把住对方的肩将人掰了过来。
让萧翰钧感到吃惊的是,一张飞狐面具正紧扣在拓跋君牙的面上,面具之下压抑着对方急促的喘息声。
怎么回事?”萧翰钧眉峰一拧,冷锐的目光随即投向了叶问水。
叶问水不慌不忙地答道:他想自尽。”
萧翰钧顿时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忙伸手摘下了那张诡异的飞狐面具。
拓跋君牙的状况并不太好,那双漂亮的眼里不知为何布满了血丝,微张的唇间绑着一截麻绳,而麻绳之下依稀还能看到卡在对方齿间的布团。
只是匆匆地对视了一眼,萧翰钧便感到了拓跋君牙眼中的绝望与悲愤。
也不知为什么看到拓跋君牙这副模样……他的心中竟有些愧疚。
叶问水赶紧拿过了那张飞狐面具罩回了拓跋君牙面上,然后抬手扶起了半蹲在地上的萧翰钧。
他的伤穆赫已经给他包扎过了,不过……穆赫这家伙毕竟不是jīng修补天诀的,那蝎心之毒最好还是让jīng通医术之人为他解清了得好。”
前些日子我便听说万花谷药王的高徒闻无声要以军医的身份过来,届时便请他来替君牙疗伤吧。”
萧翰钧面色怆然,全然没有得擒逆首的快慰,他不时瞥一眼蜷在地上连挣扎都显得无力的拓跋君牙,脚步踉跄地步出了帐子。
叶问水见状急忙快步追了上去,他一把拉住萧翰钧臂甲上的袍带,轻轻地唤了他一声,翰哥!”
夜色如墨,月色如钩,萧翰钧披盔戴甲的挺拔背影在这月色之下显得格外苍凉悲切。
他听得叶问水唤自己,方才缓缓转过头来,那张刚毅肃重的面容早已镌刻下了深深的疲惫。
我想回去歇一会儿。你也好好休息吧,他都这样了,不用专门看着也是跑不掉了。”
翰哥,你是不是后悔了?!”叶问水直截了当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