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骋一边磨着刀,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坐在窗边的任风流,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下来。
「死瞎子,病得那么重还附庸风雅,啐。」
看见任风流光是听着山野之间的声响都能露出幸福的笑容,林飞骋露出了不满的神态。
他辛辛苦苦地将任风流救了回来,没想到对方丝毫没有以身报恩的表示,自己都不介意与他共结龙阳之好了,他却对自己不闻不问!
不知道是不是半山腰风比较凉,任风流坐了一会儿就咳嗽了起来,林飞骋一听,把手中的刀一扔,立刻奔进了屋里。
他看着弯着腰咳得极其辛苦的任风流,一边将他摁到chuáng上,一边用被子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
「身体不好就不要chuī风,你这条命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不要紧的,你别担心。」任风流微微一笑,澄净的目光投向了林飞骋的方向,他能想象得出这个男人现在会是怎样一副撅着嘴抱怨的模样。
虽然知道任风流看不到,但是接触到任风流那无比澄澈明亮的目光时,林飞骋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
他抬手关上窗户,嘟嘟囔囔地想掩饰自己关切的内心。
「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病死了,到时候比武那天拿不出赌注,惹我被天下笑话!」又是一声轻笑,任风流闭上了眼,他想到即将举行的决斗,便有些不安。
虽然林飞骋是学会了刀谱上的武功,但是秦晚枫既然敢接下战书,就绝不会像之前那般坐以待毙。况且上次林飞骋能一举制住秦晚枫,更多还是因为第一次施展刀谱功夫的出其不意,现在秦晚枫也已经见识过刀谱的武功了,以他的jīng明狡诈,说不定已是悟出了什么对付林飞骋的招式。
「这一次你与秦晚枫比武,一定要十分小心,他乃是练武的绝世奇才,说不定这三个月内他的武功便已大进。话说回来,你怎么想到要三个月後才与他比武,若是趁早的话,胜算应该更大。」林飞骋听了任风流的话,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坐到chuáng边,替任风流掖了掖被角,满不在乎地笑道:「怕什么,你不是说过刀谱乃是克制剑谱的吗?就算他再怎么绝世奇才,难道还能以剑谱的武功打败刀谱上的武功不成?再说了,你的伤势这么重,至少也需要三个月调养吧,不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我可不放心去比武。」听见林飞骋又拿自己开玩笑,任风流只得苦笑。
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林飞骋唯恐是仇家,立即转身去看。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