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嫚的身子在各种灵药的调养下好了很多,她一身绿衣,正倚在落月阁的窗户旁,眺望水景。
秦晚枫仍睡在chuáng上,宿醉不醒,俊美的面容上不知为何纠结起层层愁容。
苏嫚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象落了水似的,柔情万千。
武林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东皇称霸天下的日子似乎也越来越近了。
男人心里时刻挂念着天下,挂念着权势,而女人呢?
苏嫚起身,曳着长裙走过来,指尖随意拂过木架上的花瓶,chuáng栏,最後才稳稳坐在chuáng头。
有个自己爱的人相伴一生,便好,若能一起生养一儿一女,更好。这便是女人的心思。苏嫚如是想,她舒了眉,淡淡一笑,小心地抚起了秦晚枫微皱的眉头,象是要把对方的愁绪抚平。
白枣原本和三刀都被关押在东皇神宫的地牢里。可是几天前,白枣却被人带了出来。
她望着jīng美的雕廊画栋和满目青葱欲滴的草木,还以为自己走近了皇宫。
庭院深处,景色渐渐荒芜了,在一间和其他建筑不搭调的破屋前,白枣停了下来。
她听见半掩的门里传出一阵咳嗽,这声音她听得太耳熟。
「主人!」当她被推进屋时,任风流正躺在地上,手脚上穿着铁链,对,是穿,而不是锁,因为有人把铁链从他手足的腕骨间穿了过去。
「你没事就好。」任风流费力笑了一声,又咳嗽起来,他被秦晚枫下令弄断手脚後,在这难以遮风的破屋中又受了伤寒。
白枣紧紧地抱了他的身子,连哭也不敢哭出声。
她想不明白,纵有天大的仇恨,那个曾经对主人笑得那麽温柔秦晚枫,那个曾经在主人怀中那麽幸福的秦晚枫怎麽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别哭。」任风流柔声劝慰白枣,反倒让对方哭得更汹涌,到最後gān脆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啧,要是东皇知道我随便把他的事透露给你听,我便麻烦了。」白三一边面露难色,一边盯着林飞骋所带来的huáng金。整整一托盘的金砖,白三的心里看得直开花。
林飞骋轻样着眉毛,把自己腰间挂的jī血石放到了桌上,摆在白三面前:「再加一块千年jī血石。」昨晚他依白三之言,点了曾与秦晚枫有染的男倌,结果到头却被告知,和秦晚枫最熟的还是这燕归楼的老板白三,甚至,秦晚枫还请白三去东皇神宫住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