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似柔弱的男人若比起狠毒来,真是不输自己。
死了……他以为一死便可了结吗!哈哈!”苏长卿狂笑了一声,转而却怒瞪向了苏重墨。
那你还不下令将他府中人尽皆凌迟,还有将那混蛋的尸首从墓中起出让老父鞭挞,以泄我心中之恨!”
啊,可……可太傅府中人大多并未参与此事啊,再说死者已矣,父皇,你又何必……”
苏重墨心中到底对林安仍存了几分感情,事後他也从当年的一些老人口中大概知晓了林安与自己父亲之间到底有何恩怨,终於知道林安也是因为苦恋自己父亲不成才会做出这般不智疯狂之举,而自己,却似乎是傻傻地被他利用了。
他的话音刚一落,苏长卿已是怒不可遏地将手中酒杯扔到了地上。
对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指著他,嘶哑地骂道,这时候你还为他说情吗?也不看看他和魏明之是怎麽对我的?!你可知道你老子每天被他们当做畜生一样捆著绑著,塞住嘴,蒙住眼,连撒尿也只能插根管子!更勿论他们还用各种yín具……羞rǔ我的身体!”
苏长卿说到此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到最後,他gān脆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残缺了一半的rǔ头,以及身上那些已抹不去的伤痕。
虽然院子里并无下人在,但苏重墨面对苏长卿这般模样仍是万分心疼尴尬。
他急忙上前替苏长卿系上衣服,随即扶了对方坐下後,自己则跪到了苏长卿脚边。
我知道您心中的恨,可……他毕竟已经死了,而且他这一生并未婚娶,亲族亦不知踪迹……将满腔仇恨发泄在一个不会反抗的死人身上,父皇,您真地觉得有意义吗?”
这番话听在苏长卿耳里,全然是苏重墨为林安的辩护。
这让他想起了那一日在chuáng上被苏重墨操弄之时的感受,对方居然把自己当做了林安的替身,那麽火热那麽激动地将满腔情欲发泄在自己身上。
你就那麽喜欢你的太傅吗?纵然他伤害你亲生父亲至此,你却连他的尸体也不愿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