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这样的绝境,除了死,对於苏长卿来说,一切已是没了意义。
他当然知道这地方乃是昔日他处死男宠用的星字间,例如他现在躺的这张刑chuáng上,便处死过好几个人。
现在终於轮到他躺了上去,也算是天道轮回。
无所谓了!
这些人要怎麽折磨自己也好,若能一死,便是解脱。
苏长卿闭上了眼,不再去看魏明之,他感到自己的手足很快就被人重新固定在了刑chuáng之上,紧接著,一张湿润的锦帕盖到了他的脸上。
窒毙之刑而已吗?
这些人竟还想著给自己这样的bào君留个全尸呢!
苏长卿闷闷地笑了一声,感到又一张锦帕继续覆到了自己面上,并被人用手轻轻抚平。
魏明之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寒却亲自将浸湿的锦帕贴到苏长卿的脸上。
苏长卿表现得极为平静,甚至连手足都竭力控制著不曾挣扎,唯有那攥紧的拳显示出他所受的痛苦。
这就是你要的死,滋味不错吧?”
回应魏明之的只有苏长卿奋力起伏的胸口,以及难以忍耐时才会泄出的一丝丝痛苦呻吟。
薄薄的锦帕依旧在寒却冷静而平稳的手中一张张覆到苏长卿的面上。
他每盖上一层,总要仔细地将锦帕抚平,使它们能完全地贴在苏长卿的面上,最大限度地抑制住他的呼吸。
在苏长卿面上盖了四五层锦帕之後,寒却这才停下了手,他目示了魏明之一眼,这便站到了一旁。
魏明之应了一声,手轻轻一挥,随即便有御医上前轻轻地捏住了苏长卿的脉门,开始随时留意对方脉动。
无法呼吸的痛苦比单纯的疼痛更让人难受,苏长卿即便可以遭受不吭一声,但是对於这种濒临死亡的刑罚却是让他无法自控。
湿润的锦帕厚厚地堆叠在他的口鼻之上,每一次呼吸都被湿漉漉的液体阻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