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你这里却在哪里?」乔玄冰心中不耐,语气也很是糟糕,「除了你护着他外,这附近我还想不出还有谁能护着他!」
方少夫人冷冷道:「你说话注意些!」
方棠溪倒是不介意乔玄冰的无礼,似乎对他来说,什么羞rǔ谩骂都能忍耐,只苦笑道:「我连我的儿子都护不住,哪里还能护得住旁人。」
乔玄冰看他神情萧索,自是不会欺骗自己,心知这次是失了燕青阳的踪迹,只怕再也找寻不到,面上yīn沉得几乎滴出水。
以前知道燕青阳离开,但还是有把握他还活着,心中便觉得放心。便如一样无足轻重的事物,虽然一时找寻不到,但知道它总在那里,便也不着急。
可是看那薛神医这般生气恼怒,甚至不怕得罪他也要痛骂他一顿,却让他开始怀疑,燕青阳这次离开不那么简单。
他说与他有缘无分,要他珍重。这句话分明充满了眷恋和不舍,又怎地会不顾他而去?
只怕是……??怕是……知道他会死去,不想死在他面前罢了。
方棠溪看他心神恍惚,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还有旁人在侧,便对身边易容成女子的蓝chuī寒道:「我要吃桂花糖芋艿,帮我去厨房拿点。」
蓝chuī寒站着不动,语气很是冷漠:「你不觉得你赶人的方式有点生硬?」
「有吗?」方棠溪登时心虚。
「你什么时候喜欢吃芋艿了?」
方棠溪只得咳嗽一声:「我和这位公子有些男人的话题要说,你们女子最好回避一下。」
蓝chuī寒动也不动:「有什么话我不能听?你说说看。」
他说这句话时完全是男子的嗓音了。好在房间里并没有母亲的丫鬟,不会泄露蓝chuī寒的身分。
方棠溪无可奈何,只得对乔玄冰道:「乔教主,我只和燕公子说过两回话,看得出他是个有主意的人。若他决心要离开,想必是认为你们之间不太合适。勉qiáng再见面也没意思。」
乔玄冰沉声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知道他在哪里的了?」
方棠溪不由苦笑:「我只是好心劝一句,你若是不喜欢他,纵是勉qiáng在一起了,你心中也会有许多计较,对他来说也也是折磨。」
方棠溪并不知道乔玄冰和燕青阳曾经发生过的往事,只是看到燕青阳一味躲避隐忍,而乔玄冰脾气又什是bào躁,于是忍不住仗义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