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要吃酒。」孩子在他怀里撒娇,暖暖地,小脑袋紧贴着他,让他的身体里升起一股暖意,随之而来的,则是丹田仿佛针刺的疼痛。
「不要吃酒,吃酒对小宝宝不好的。」他爱怜地摸着乔烈的头发,对小宁道:「妳先出去吧,过半个时辰再来。」
小宁早就被乔玄冰嘱咐过,若是燕公子要来看烈烈,千万不要阻止,只是燕公子一直没有来。今天烈烈忽然说想要来看他的爹爹,小宁便将他抱了过来。
小宁心知他们必然有许多话要说,于是悄悄退下。
看着乔烈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他再也无法承受功法的反噬,跌坐在chuáng上,唇角溢出一滴血迹。
「爹爹,你怎么啦?」想必他现在的脸色比起以前好了很多,烈烈竟然克制住了自己的害怕,伸出小手就要来摸他。
燕青阳咬了咬牙,点了乔烈的睡xué。
烈烈不愿随他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他和烈烈在一起时,时时震动心神,也定然沉不下心练功保命。
此时薛神医还没到来,他便找了笔墨,匆忙写了一封信。
「烈儿:爹爹与你父子缘分已尽,但爹爹爱你之心从未更改。只盼烈儿做一个磊落男儿,勿学爹爹。他日有缘,或可相逢。父青阳字。」
待字迹gān后,他折好了纸,放到烈烈怀中。他并不担心乔玄冰会看到这封信,这封信上本来也没写什么,何况乔玄冰对他日渐宽容了许多,并不会阻挠他和烈烈的父子之情,纵是如今烈烈年纪尚小,什么也不懂,以后乔玄冰也会把这封信jiāo给他。
他将这一切做完,薛不二拿了药箱进门,看到他神色无异,并没有像发病,才松了一口气。
「神医的东西都在这了吗?」
「青阳,你……找我么?」看他神采奕奕,不像发病,薛神医不由迟疑。
「难道不是生病就不能找你了么?」燕青阳十分洒脱地一笑。 「我是来找你下山的。」
他眉宇间正大光明,并不像要和他私奔,薛不二只好收起了自己的那几分旖旎心思,心中不由有些失望。
燕青阳是想独自远行,但他走后,薛不二不免被乔玄冰为难,索性两人一起离开。
如今乔府人手少了一半,燕青阳早就私藏了一套仆役的衣裳,只在脸上擦了些灰,便轻而易举地出了乔府。因为薛不二救不了燕青阳,乔玄冰对他没了指望,就不限制他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