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叹了口气:你先就你先,别弄得血淋淋的就是,看著都倒胃口。”
那是自然。”
两个人像在讨论即将进餐的食物,轻描淡写。
赵长青在手按到门把手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如果这是山谷,那麽他出去了也无法逃脱,如果这只是寻常的房间,他浑身赤luǒ,出去也被人当成变态乱棍打死了。
这令人绝望的事实终於将他击溃,他仿佛丧失了浑身的力气,虚脱般地慢慢滑倒。
为什麽…为什麽是我?”他呆滞地重复,眼神一片茫然。
洛云飞温言:这样不好麽?老总管我已让人好好安葬,你不必担忧别的,专心在这里就好。我可以给你无上的快乐,对你像至爱一样温存…”
像…毕竟不是。他毕竟不是他的至爱。
两个人对他就像宠物一样,可有可无,却又蓄养在身边,不让离开。
要这个骄傲高贵的男子厌倦只有一种方法,就是顺从。只有顺从才会让他像扔弃垃圾一样,过眼即忘。而让那个美丽少年放弃玩弄的心思,也只有让他再无新奇的念头。
似乎只有屈从一途了。
赵长青悲哀地想著…在身体和心理都被摧残过後,竟然还将是长久的折磨…自己身上究竟有什麽,让他们乐此不疲地一再玩弄?
他慢慢摇头:放我走吧,庄主,先父新丧,长青尚未於膝前尽孝,若是後事也不参与办理,先父泉下有知,必会怪罪长青…”何况父亲刚刚去世,就做这种yín糜之极之事,更是大不孝。
怀著这样的罪恶感,浑身赤luǒ的赵长青更有一种羞耻难当的感觉。
洛云飞显然毫无所觉,随意挥了挥手,道:你爹爹已经下葬,後事已全办完,不需要你操心了。”
你…”惊怒之下,赵长青有一种想将洛云飞痛扁一顿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