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弈庭上下扫了他一眼,虽然láng狈至极,却是充满了昂扬自得的神情,像是在审视自己的战利品,接着面色一变,显然是发现岑渊衣衫有些不整,「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岑渊摇了摇头,只打算回去后悄悄将两枚松针摘下。他刚才忧急于心,竟是没注意到自己,那松针似硬实软,行走时又刮到衣服,苏麻得令他生受不了,也不知有没有断在里面。
「我就知道。」他的神色尽数看在商弈庭眼中,气得商弈庭完全控制不住自身的冷静:「我早该杀了他!」
有些人气血亏虚时便会身体衰弱,商弈庭却是更为jīng神,让岑渊颇为无奈,小声道:「庄主,你还是休息一阵吧。」狠了狠心,往商弈庭的昏xué上按去。
商弈庭表情极为不甘,但却是无法阻止岑渊了。
许是为了他的声名着想,商弈庭并没有让弟子们暗中埋伏。商隽或许是让人接应了,只是没逃到接应的地点,就已被人所杀。
回想起刚才商弈庭浑身是血的模样,便如地狱中杀出来的杀神,完全不像他此时安静躺在自己怀中的样子。
岑渊完全不明白,他为何对着自己的堂叔有这么大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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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弈庭看似伤得极重,其实只不过失血过多,只需修养些时日便好。岑渊将他带回庄中,请了大夫来看,大夫开了补气血的方子,也只说是无碍。过不多时,便有属下来请示内jian应该如何处置。
商隽留在庄中的探子向商隽告密,商弈庭来不及处置,便让人看押着。原来商弈庭一直让人注意商隽所属势力的动静,他当初的建议,商弈庭是的的确确听进去了。他的转变真是大得惊人,岑渊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庄中肯定还有残余的内jian,商弈庭自然存了杀jī儆猴的意思,要狠狠处置他们一番,但商隽已死,内jian都成了废弃的棋子,若是过于狠辣,怕是令人心寒。
商弈庭已然苏醒过来,有气无力地道:「头都砍下来,挂到议事厅外面的大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