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们进来,他眼睛一亮,“姑娘,怎么办?怎么办?”
“慌什么?都给我冷静一下。”我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光叫有什么用。叫来丫环问道,“夫人和少夫人呢?”田贵这样子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扶回房间了。”
“现在如何?请大夫了吗?谁在照顾她们?绵儿和安儿呢?”我一连发问。
“大夫?”丫环惶恐不安的脸上一片迷茫。看来是没有了,这里就没个主持大局的人吗?我的头一抽抽的。
洛玮拍拍我的肩膀,“玉儿,你先去后面看看娘和大嫂,我马上让人去请佟大夫,这里的事都jiāo给我来处理。”
我点点头,顾不得其他,拎着裙角,直奔后院。
院中一片凝重,温情和李秋芬都放在一个房间里,秋姨带着丁香几个丫环守在一边,满脸着急不时抬头望向门口。
“秋姨,娘和嫂子怎么样?还没醒吗?”我一进门就问道。
“姑娘您回来了?您看看,怎么办可好?”她如同看到救星般松了口气,忙站起来,。
我上前看向她们,心里一酸,眼眶的酸意直往外冲,她们两人昏迷不醒,脸色发白,躺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
我克制住情绪,皱眉问道,“怎么没请大夫?”
“啊…一时慌乱,都没想到。”
“去拿湿毛巾,拿些薄荷油。”我顾不得说她们,忙着指挥急救。
丫头们用湿毛巾轻拭她们的脸,薄荷油涂在脑门上。
不一会儿,温情先幽幽醒来,“玉儿,你怎么…”声音一顿,眼中焦急之色浮现,“晖儿,晖儿。”
我握住她的手,“娘,您先别慌。到底出什么事了?哥哥怎么了?”
“玉儿,安碌山真的反了,真的反了,没想到洛阳居然沦陷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绝望的低叫。
“娘,哥哥呢?哥哥如何了?”别人我都不关心,我只担心他。洛阳沦陷,他在长安应该没什么事。
“你哥哥在洛阳啊。”她的眼中浮现一层泪光。
我的头一阵晕,“他怎么会在洛阳,他不是应该跟在皇帝身边的吗?”怎么会出这种意外?
她的手抓的我发疼,“他们被派到洛阳监军了。”
靠,有没有搞错,监军为什么要派萧以晖去,那么多人都不派却偏偏派他?我被这消息打击的思绪已经混乱了。。
抓过一旁的薄荷油,狠狠的涂在突突的太阳xué上。
“玉儿,怎么办?你哥哥会不会有事啊?”此刻她无助不安,只是一个忧心儿子的母亲。
“萧西他们怎么说的?”我拧着眉头问道。她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他也没说清楚,我…我”
这时李秋芬也醒了过来,急急坐起来,想爬下chuáng。
“少夫人,您这是做什么?”秋姨一把拦住她。
“我要去找夫君,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她茫然失魂般的朝外面走。
“少夫人”“芬儿”
我抹了把脸,拉住她的手,按她坐在椅子上,“嫂子,你快静静,事情还没搞清楚呢。先问个明白再说。”
“可是…可是夫君他在洛阳啊。”她慌乱的动来动去。
见她这么慌张,我心烦意乱的吼道,“听完了再说,不管如何,你还有绵儿和安儿要照顾,你这样会吓到他们的。”
洛玮陪着佟大夫进来,我让到一边,有些jīng神散乱,头痛欲裂。
“别急。”洛玮的手伸过来,紧紧的握着我的手。“都会好的。”
佟大夫把了脉,道,“两位一时情绪激动,并无大碍,刚刚的救治很有效。”
他的眼中虽然有担心紧张,但没有问原因。
洛玮谢过亲自送了出去,回来后道,“娘,不如让萧西进来把话禀清楚。”
“好好,让他进来。”温情现在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
萧西进来,磕了个头才把事情禀来。
原本他们是九月份中旬离开萧家的,还带了要送我的礼物,那时虽不知我的婚期,但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大不了多待些日子,等我成婚后就带着李秋芬母女回长安的。
没想到刚到扬州,就听到安禄山举兵造反了。就停在扬州找了些关系打听。没想辗转打听到的居然是叛逆声势浩大、气势汹汹,所到之处要不开门出迎,要不就是弃城逃走,要不就是为他擒杀,无一处能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