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早已对这种人瞧不起,叛主的奴才,还高傲的像个主子,居然对我们家姑娘,我啊你的说话。依他的意思,狠狠打一顿,再卖出去。一听我发话,手一挥,两个下人上前拖起她,就要往外走。
墨书开始时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见来真的,脸色难看起来,挣扎着扑向李秋芬,“姑娘,救救奴婢,救救奴婢。”现在才想起这个主子,是不是晚了点?你在下药时怎么没想到?
李秋芬咬咬牙,转过头去,不肯答理她。她这些年来对她够好的,没想到她居然敢算计她腹中的胎儿,这让她不得不寒心。
“姑娘,姑娘,您大人大量,救救奴婢。”墨书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眼泪直流。
她哭的可怜兮兮,像家中死了亲人,可惜在场的人都轻视她,两个下人重新拖着她,她被慢慢拖离大厅。
“姑娘,就算您不看在奴婢从小跟在您身边的情份上,也要看在奴婢是大少爷的人的情份上,放过奴婢吧。”她扔出杀手涧。
这就是她有恃无恐的理由?这让我一头黑线。就凭这,她的脑袋是不是坏了?
李秋芬愣了一下,转过头,“母亲,这个。。。”
温情淡淡的说道,“芬儿,不管她是不是晖儿的人,你是晖儿的正室,那些侍妾都归你管。不用理会那些。”
“是,母亲。”李秋芬低下头喝茶。
“我招,我都招。”墨书被拖到门口,终于叫喊起来。
早说不就好了,何必这样呢?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墨书依旧跪在地上,“这些都是夫人让我做的。”
我的身体一滑,吃惊的盯着她,靠,居然开始乱咬人,有没有搞错,想找死是吗?墨书,你死定了。
李秋芬目瞪口呆的张大嘴,温情则面无表情的坐着。
“你给我再说一遍,谁让你做的?”我瞪着她,手心发痒,真想一巴掌打上去。
“是夫人让我做的。”她抬起头,见我们面色各异,不禁慌了,“真的是府中的夫人让我做的。”
“曾夫人?”我问道。
“是。”她回道。
在场的人不由的松了口气,原来彼夫人非此夫人,真是吓死人了。
“哦?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问道,她又没有嫡子,除掉李秋芬肚子里的孩子对她有什么用呢?好像没什么好处啊?
“奴婢也不很清楚,她只是jiāo待让奴婢趁机除掉姑娘。。。姑娘肚中的孩子。”她脸上的肌肉抽紧。
“那你为什么要听她的?她给你什么好处?”我问道,没好处的事情谁会做,她肯定得了什么好处了。
“她。。。她允诺事成后,让奴婢做她兄长的偏房。她还给了奴婢不少钱。”她闭了闭眼,一古脑的都说了出来。
“她这么说,你就相信了?”我笑道,真是个白痴,谁家会要个残花败柳做偏房?像她这种姿色哪里找不到?何况是嫡子房中的人,这种身份怎么可能做其他人的偏房?
“她发誓了,奴婢自然相信。”她道。
愚不可及,我懒的理她。从旁边的几上拿了块桃苏吃起来。
“为什么?我待你不薄,你从小跟在我身边,我视你如姐妹。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李秋芬眼中有泪,却硬是不肯落下。
“你待我如姐妹?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做少爷的偏房?你明明知道我已经是少爷的人了,为什么不大度点?”听了这话,她炸了不服气的抬起头。
“你以为是我不愿吗?是夫君不愿,你趁着他喝醉酒,爬上他的chuáng。他根本瞧不起你,要不是看在我的面上,你早就被打发配人了。”李秋芬痛心疾首,她一片真情换回的是如此结局。
又是这招,真无聊。这天下的小三怎么都喜欢这招?难道这招比较管用吗?也对,招式不怕老,只要管用就行。只要爬上chuáng,有了孩子,就能一步登天了。难怪这条捷径千百年来流传下来,屡试不慡。
“不可能,你胡说。大少爷才不是这种人,是你,全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从中做梗,我早就坐上偏房奶奶的宝座了,都是你害的,你是害人jīng。凭什么我要低眉顺眼的做人,服伺你讨好你,你却可以高高在上的,有夫婿疼爱,有女儿承欢膝下,现在还怀了孩子,凭什么天下的好事都你占了,我不服,我不服。”墨书表情狂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这些话应该是深埋在心里许久了。恐怕这才是她给李秋芬下药的真正原因吧。
李秋芬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不停的打颤。温情连忙一把扶住她,“芬儿,芬儿,你没事吧?”
那墨书还在一个劲的不服,我皱起眉,“田贵叔,堵上她的嘴。先绑到柴房里,派人看住,等空闲了再发落。”
田贵让人堵上她的嘴,拖着她下去。他担心的问道,“夫人,少夫人好像不对劲啊,要不要找大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