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赋税的征收为每年两次,分别为春秋二季。而荼州乃是大楚著名的水米之乡,殷富之地。
而正由于这荼州的殷富,所以大楚每年在这荼州赋银的征收不但异常的轻松,而且所征收的赋银在大楚三十二州郡之中也是最多的。
今岁秋季,又是这荼州第一个完成了赋银的征收,眼下那荼州知府正加派人手将这赋银押送往京城而来。
可是……
大楚的金銮殿上,项骏面色极其的凝重,而阶下,文武群臣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不要奇怪这大楚君臣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如此,原因只是因为出现了一个惊人噩耗:那荼州准备送往京城的赋银在还没有出那荼州境之时,居然神秘地失踪了。
三十万,整整三十万两的赋银,就这样神秘地失踪了。
项骏面色铁青:“三十万两赋银神秘失踪,非同小可,诸位爱卿以为这事该如何处理?”
众臣还未答话,只见那中书令邱懿上前:“陛下,这赋银一事事关我大楚的根本,决不能等闲视之。臣以为,这赋银既然是在那荼州境内失踪的,那么那荼州知府脱不了关系。”
“臣请陛下下旨,即刻派人前往荼州,将那荼州知府押解回京,交于刑部惩处。”、
项骏点点头:“好,朕就依爱卿所奏。”
可是就在这项骏准备下旨的时候,却不防一人走出列来:“陛下且慢,臣弟以为,此举实在有些不妥。”
“有些不妥?”听到这的项骏皱眉:“皇弟,你认为有何不妥?”
邱懿也是不满地看向那晋王项烨:“是呀,但不知王爷认为有何不妥之处?”
项烨先朝邱懿抱歉地点点头,然后看向项骏:“陛下,臣弟以为,这赋银失踪固然是一件大事,但中书令大人说这事,那荼州知府脱不了干系,臣弟以为不然。”
“皇弟,此话怎讲?”
项烨侃侃而谈:“陛下,这赋银关系到我大楚的国计民生,那荼州知府作为
朝廷的官员,自然不可能不知晓。”
“陛下,我大楚国律,劫夺赋银者,诛!那荼州知府就算垂涎这三十万两赋银,也不得不掂量这后果。”
“更者,如若这荼州知府真的想打这三十万两赋银主意的话,至少也得等这赋银出了荼州再动手。可是我们接到的公文却偏偏是那赋银是在荼州失踪的。”
“陛下,由此看来,这赋银失踪之事恐怕真的与那荼州知府没有干系。”
项骏点头:“皇弟言之有理。”
邱懿高叫:“陛下,微臣有异议。”
“爱卿有何异议?”
“陛下,晋王所说虽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是微臣却以为,因此洗脱那荼州知府的嫌疑实为不妥。”
“陛下,也许通常人的所思与晋王所料不差,但倘若那荼州知府非是普通人呢?假如那荼州知府乃心思狡诈之徒,利用人们的通常所想,故意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在荼州下手,来帮自己摆脱嫌疑。”
项骏点头:“听爱卿这么一说,貌似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