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眼见这的方铮心里一阵巴凉。可就在时候,一个身影从方铮的身后掠过。几个起落之间,已经截住了惠岸的去路。
面对拦在自己面前的肖炎,惠岸纵马就想将其撞飞。可却没想到肖炎却面露不屑之意,随即一拳砸过去。
肖炎的这一拳之势大力沉,直接将那骏马的脑袋砸歪。轰然倒地的那骏马在地上踢腾了几下之后,终于不动了。
那狼狈不堪的惠岸艰难地从马的尸体下抽出脚来,一瘸一瘸地还想逃走。可这时候,好几根长矛就捅了过来,顿时将这家伙扎了个透心凉。
肖炎的手中,宝剑寒光一掠而过,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惠岸已经伏诛,尔等这些弥勒教的贼人还想顽抗到何时?”举着那惠岸头颅的肖炎威风凛凛。
什么?教主死了?正在那与官兵死战的弥勒教教众惊呆了。也曾有自作聪明之人,以为这是敌人的诈兵之法,可是肖炎手中的那颗丑陋的头颅则无情地打消了他们的这种幻想。
这伙弥勒教的贼寇之所以表现凶悍,就是想将那教主惠岸给救出去。可眼下,惠岸已死。支撑他们的那股凶悍之气也彻底退去。
“快快投降!”四周传来一片怒吼之声,所有听到这声音的弥勒教贼寇皆是胆寒不已。
‘扑通’一个弥勒教的贼寇终于扔掉手中的兵刃,跪倒在地。而随着这一个的开始,‘彭彭’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个的弥勒教贼人也纷纷跪倒在地。
至于那些犹豫不决之人,迎接他们的则是无情的钢刀长矛。
“投降者免死。” 面对那最后的二十几个依旧负隅顽抗的弥勒教贼寇,兵士们齐齐怒喝道。
可是这个百余个最为凶悍的弥勒教贼寇,面对这喝令声,却始终不肯放下手中的兵刃。
当然,战场之上,对于这样的负隅顽抗之徒,所有人的选择都是一样的,将他们给彻底击杀。
可是如今,却不行。因为这百余个的弥勒教贼人已经汇集在一起,并结成了一个内外二层的圈阵。
你可不要小瞧这圈阵,曾有十几个不知好歹的兵士举着自己的兵刃就冲了上去。
看到兵士的到来,那圈阵最外面一层的弥勒教贼人则是举刀就砍。面对这情景,那些兵士们自然要招架躲避。
可就在兵士们抵挡的时候,那圈阵之中的第二层弥勒教贼寇齐齐从那同伴的腋下伸出长矛,疾刺而来。
当然,面如此厉害的攻击,能再次抵挡下来的已经寥寥无几。可是那仅有的那几个堪堪抵挡下对方两轮攻击的兵士,却根本没料到对方的第三波攻击接踵而来。
此时,在第一圈的弥勒教贼寇早已收刀,调整之后,再次朝兵士们劈过来。
这些弥勒教贼寇所结成的阵型,犹如一捆绑得密密实实的大木桶,根本无任何的破绽可言。
而结成圈阵的这里外两排弥勒教贼寇,其配合默契无比,其攻击更是绵延不断。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形,那怕是强如肖炎也是眉头紧锁,一
时想不出那破阵之法。
当然,也曾有一些自负神勇,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强行冲破这圈阵的兵士们。可他们最后的下场,却无一不是横尸当场。
当然了,这奇怪的圈阵虽说厉害,但想破解它也是不难。说得难听点,此时,只须有一队弓箭手前来,那这些结成圈阵的弥勒教贼人铁定会被射成刺猬。
可是问题偏偏是,无论是岳州知府陶宇手下的那帮衙役还是肖炎手下的那帮兵士,他们手中所持的不是朴刀,就是长矛,却愣是没有一个弓箭手。
“方铮,此阵煞是厉害,急切之间,恐难以破。”饶是庶子项烨聪慧过人,面对此,也是一脸的愁容。。
方铮一脸的不屑:“公子未免太长他人志气。也许此阵在公子的眼中,甚至难缠,但在方铮眼中,只不过是雕虫小技尔。”
项烨闻之大喜:“如何破之?”
“唯有火攻。”方铮的嘴中淡淡吐出这四个字。
得到命令的一帮衙役和兵士们,分别四散开来,寻找那可以引火之物。
当无数被火把点着的柴草被扔出去之后,转眼间那帮弥勒教贼人站着的地方就着起来了。
当然也有不但束手待毙的弥勒教贼人拼命拨打着人过来的柴草,可这样一来的话,那阵型不免就乱了。
而一见如此,众人皆是大喜。
兴奋不已的众衙役和兵士们更是纷纷将找来的柴草点燃扔了过去。虽说柴草之上的那大火可怕,但比大火还要可怕的是柴草燃烧时,所产生的浓烟。
面对着没完没了扔过来的薪草,这些结成圈阵的弥勒教贼人终于扛不住了。他们明白,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纵不被烧死,也要被那浓烟给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