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一脸厌恶,想要往旁边躲开。这男人明显是喝多了,动作根本不灵活。
不过楚钰秧还没躲开,有人比他动作还快。站在窗口的赵邢端已经抬手一掷,将茶桌上的一只杯子给打了出去。
杯子嗖”的一声,直接打在了男人的膝弯处,那男人哎呦”了一声,扑了个歪,双腿一曲就跪了下去,紧接着又是扑的一声。
男人跪在地上,脑袋就扎进了楚钰秧堆了一半的雪人里,露出一个屁股,看起来实在滑稽。
楚钰秧抬头一瞧,瞧见站在窗口的赵邢端,立刻喜上眉梢,笑眯眯的跑到窗口,凑过去说:端儿,你来英雄救美啦。”
赵邢端顿时头疼欲裂,对楚钰秧的没羞没臊实在没辙了,说:谁是英雄,谁是美?”
楚钰秧说:你是英雄,我当然是美了。”
赵邢端质疑的挑眉,说:你?”
楚钰秧嘿嘿的笑,说:对啊,我要是长得不好看,就不会有人调戏我了啊。”
赵邢端:……”
赵邢端看了一眼撅着屁股的男人,说:他眼瞎了。”
其实楚钰秧的样貌的确算是不错的,一双大眼睛极为灵动,轮廓柔和又jīng致,笑起来还有小酒窝。
赵邢端虽然从来没去过南风馆,不过达官贵人家里养几个样貌好的娈童或者书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再正常不过,他瞧过的也不少,楚钰秧的确算是长得不错的。
那男人从雪里跑出来,啐了好几口,才把满嘴的雪吐gān净,嚷嚷说:谁打我?”
赵邢端面无表情的说:我。”
男人气得火冒三丈,又啐了一口,说:狗娘养的杂碎,你他妈不长眼睛,不知道我是谁是不是?你敢打我?”
男人没说完,赵邢端已经又掷出一个杯子,将骂个没完的男人又打倒在地上了。
这回男人倒在地上直打滚,疼得爬不起来。
或许是他们这里声音太大了,不少房间都打开门看出了什么事情。赵邢端的侍从全都出来了,滕衫林百柳和淮水也出来了。
滕衫问:出了什么事情?”
楚钰秧坦然的说:他调戏我,被端儿打了。”
男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喊道:呸,不就一个兔爷,二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男人还在骂骂咧咧,忽然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个妇人,那妇人听到男人的声音,立刻就瞪了眼睛,说:你又去拈花惹草了是不是?”
男人听到声音身体一颤,差点跌倒在地。
那妇人已经走了过来,推搡了他一把,说:你上次怎么跟我保证的来着?早知道你还到处拈花惹草,我就让你被那些赌坊的人打死算了!”
男人见到妇人就怂了,赶紧说道:不,不是这样的,那个兔爷他先勾引我的,我是被他勾引的。”
男人嘴里极为不gān净,林百柳都听不下去,手一翻就拔出剑来,喝道:你说什么?”
被剑指着,男人又怂了,一句话不敢说,被妇人推搡着回了屋里。
一堆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的,都在小声议论着。
真是对不住,我二哥喝多了,就是喜欢胡说八道,几位别放在心上。”
有个看起来三十岁的男人,一脸尴尬的给他们道歉,这男人长得和刚才喝多了酒的男人有点像,不过看起来脾气是完全不一样的。
楚钰秧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已经冻得不行了,摆了摆手就回了屋子里。
管事的听说这边闹了事情,赶紧过来看了看,给他们道歉说:那边屋里的韩二爷就知道喝酒闹事,已经得罪过好几位客人了。大雪天的也总是去喝酒,喝的稀里糊涂的半夜回来,大半夜砸桌子砸凳子的。几位若是嫌他吵闹,倒是可以搬到隔壁的院落去,那边也是给客人准备的,还没住满。”
楚钰秧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有赵邢端在,完全不怕别人想占便宜。
不过还是赵邢端拍板了,一行人搬到了隔壁的院子去,赵邢端只是说:我习惯清净。”
隔壁院子住的人还不多,倒的确是很安静。他们在这里住了两日,都没有看到庄主卢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