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没等他说完,又说:傅大夫的儿子还说了,国相有什么了不起,还要给他爹几分面子,只是国相家的一个寡妇,一定让国君下诏给他送到家里去,国君都要听他爹的。”
吴纠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虽然那恶霸的确说过一些话,但是并没有这么嚣张,最后那句是吴纠添油加醋的。
但是这油添的极好极好,正好一把洒在了郑伯的火苗儿上,郑伯重用傅瑕,害怕祭仲。祭仲说话有分量,郑伯需要听他的,而傅瑕不同,傅瑕知道恭维郑伯,怎么爱听怎么来。
但是如今傅瑕的儿子对外面的人说,郑伯都要听他爹的,这话好像一捧油,瞬间把火苗助成了大火,郑伯瞪了一眼身边的傅瑕,冷冷一笑,说:没想到傅卿的儿子,品行如此不端!?”
傅瑕连忙说:这这这……这是误会,君上……”
齐侯这个时候反而帮忙说:并非误会,孤也听到了,一字儿不差。”
郑伯一听,更是气怒不已,嘭!”一声拍着桌案,说:好你个傅瑕!怎么管教自己的儿子的,还想进朝做官?孤看他还是要再明白明白什么是君臣之礼!”
君上……”
傅瑕连连擦汗,郑伯从没生这么大气过,其实他不知道,郑伯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把他当傀儡看,毕竟这就是他的软肋,吴纠一刀戳在郑伯的软肋上,还控诉了傅瑕,傅瑕这个背锅的当然要被恶骂了,这也算是给雍姬出了一口气。
怎么说都是雍姬带他们回了国相府,这才让众人得以进郑宫来,若是没有雍姬,他们还不知要如何进宫,雍姬是个好女孩,怎么能嫁给那样的恶霸,还不是毁了?
傅瑕连连想要解释,郑伯却怒极了,不给他这个机会,震怒的说:滚,滚出去!”
傅瑕脸上无光,又被祭仲嗤笑了,只好夹着尾巴就滚了出去。
等傅瑕一走,祭仲这才恭敬的说:谢君上为小女做主。”
郑伯刚才生气完全是为了自己,现在听到祭仲这么一说,刚才的失态也有了理由,连忙说:老国相多礼了,孤就是看不过这种仗势欺人的人,老国相放心,令千金定然会许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