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侯脸色很难看,冷冷的说:二位请入席罢。”
众人坐下来,今天的宴席依然人很少,连少卫姬都不见了,只是卫侯、宣姜、吴纠和齐侯四个人,但见卫侯和宣姜案上菜色丰富,而吴纠和齐侯案上就少的可怜。
吴纠只是幽幽一笑,说:纠曾听说卫国农务落后,今日一见,恐怕是昨日把膳房的菜色都掏gān净了,所以今日才这么……这么清简?”
卫侯听吴纠讽刺自己,夹起一大块肉塞进嘴里,笑着说:卫国哪有齐国富饶,再加上齐国有一个会理膳的公子,孤的卫国可没有会理膳的公子。”
他说着,似乎来了兴致,笑的很猖狂,有恃无恐的说:孤听说公子纠理膳比齐宫中的膳夫还厉害,可有此事儿?”
吴纠一笑,说:不是纠自chuī,恐怕卫宫之内,也没有人的手艺能出纠之右。”
卫侯哈哈一笑,说:好啊好啊!那不如……你就露一手儿给孤看看?”
昨日还说自己是儿子,舅父是爹,一口一个舅父一口一个爹,如今却如此肆无忌惮,一口一个你,吴纠却不生气,只是一笑,说:这有何难,但是今日不妥,纠想准备一些食材和佐料。”
卫侯一听,连声拍手,说:好好好!那便依你!改日,两日后如何?两日之后,孤就宴请群臣,让卫国的卿大夫们,也都来瞻仰齐国公子的手艺,如是吃的好,孤定然有赏,若是吃的不好……你说怎么办?”
卫侯的话音非常轻蔑轻佻,齐侯听着,眯了眯眼睛,眼底闪现出一丝杀意的光芒。
吴纠只是笑着挑眉说:卫公想怎样,便怎么样,如何?”
这话让卫侯一听,顿时心里直痒痒,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可是你说的,孤记下了,绝不可食言。”
卫侯越说越是色眯眯的,或许因为已经把两个人隔绝在宫中了,所以特别有恃无恐,也不必装腔作势了,就肆无忌惮起来,说话又猥琐又没有礼数。
果然宴席结束的时候又到了半夜,宫门早就关闭,吴纠和齐侯又被寺人送回了房间里。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寺人来拍门,说是让吴纠去膳房准备食材和佐料,明天晚上卫侯就要宴请卿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