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婉一听便低下头,声如蚊蚋,不,不,有很多你不懂。”
静言见她完全听不进劝,心头就冒起一股火儿,姐姐,咱们虽相识不久,但也算脾性相近情投意合。你可愿意告诉我实情?你和二公子,是不是已经、已经……”
廖清婉的头垂得更低。
就在静言以为木已成舟时,她又摇了摇头,没有。”
呼~~这就好!
先前还以为廖清婉能听一句劝,看她现下这番模样,静言怕她一时把持不住做了让自己悔恨终生的事,便也顾不得了。
直接说:你也知道先前有杂耍班子的人在府外闹事,只因京城中一位贵公子斩了他们的班主,而那班主却是为了替班子里一个冤死的姑娘报仇。中间细节我不甚清楚更不该胡乱臆测,但我亲耳听王爷提过几嘴,正是因为二公子在其中牵线搭桥,最终那姑娘才落得如此下场。这样的事便是所谓的‘大事儿’么?这样的人品还值得姐姐信赖,托付终身么?”
廖清婉听了面上更是白了一分,但仍旧是那句话:不,有些事你不懂。”
静言彻底bào躁起来,冷冷的说:好,我不懂!但我还懂得一件事,女孩儿家若是属意某个男子,按规矩就应该等那边来人提亲。知礼守节守的是什么节?你先前和二公子已有了逾越之举,女儿家的体面何在?”
廖清 婉猛的抬起头,哆嗦着嘴唇说:你、你都知道了……”
静言扭开头胸口起起伏伏,过了片刻想起这是在王府门外,恨自己一时激动忘了压低声音,便又镇着嗓子说:是我一时失言了。只要姐姐没有越过那最后一步,既然如此中意二公子就该让他正大光明的娶你进门,不然这么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廖清婉沉默了片刻才答道:是,妹妹说的有道理,先前是我太过轻浮了。”
静言看她缩着肩膀可怜兮兮的样子,便叹了口气,又把她的手揣回毛皮手笼子里,说:我无权去批评二公子的人品到底如何,姐姐就算是对他一心一意,也该遵循礼数。不然旁的人又会怎么指摘你呢?”
正说着,车厢外突然有小厮说:章姑娘,大总管说今日寒冷,怕姑娘们在车里聊得起兴忘了冷暖,便命小的来给廖小姐的车加些热砖。”
静言应了。片刻后置换完毕,小厮径自退了下去。
话头既已打断也不好再重提,而且静言觉得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而且情急之下把卫玄反复叮咛她不许提及的事儿也跟清婉姐提了,心里一时也没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