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烈已然不惧,左将军言重了,作乱二字可是冤枉了崇烈。”
卫玄冷笑,既然冤枉,那就请李公子拿筑北王府当自家亲王府对待,先前藏着的大可不必在此卖弄!”
李崇烈牙关紧咬,一双俊秀眉峰揪在一起,胸口剧烈起伏。
片刻后,却听他自嘲一笑,是,我忘了,在左将军面前,一切骑she刀剑的功夫都是班门弄斧。我以为北疆军崇尚勇武,多年苦练终于有个可以施展的地方,却忘了筑北王府也是王府。在家中苦苦压抑只因各种缘由报国无路,现只望左将军不要误会,崇烈不做它想,只是一个想施展所能为国出力的平凡人罢了。”
静言听着他话语悲凉,又想起之前陆大学士之子对其的无礼轻薄,暗道这恐怕又牵扯着一个王府中嫡庶间的恶斗。
悄悄伸手拉了拉卫玄的衣袖,踏出一步道:夜深寒露重,李公子的风寒才刚见好,还请公子早些歇息吧。北疆山林风景秀美,公子擅she,细心调养些时日,也可游猎林间散散心。”
李崇烈一笑,神色已恢复平静,拱手为礼,多谢章姑娘关心。”
卫玄回头看了静言一眼,静言冲他微微摇了摇头。这也是个可怜人,何必再难为他呢?
正是这片刻的静默,三人忽然听到一声女人的轻呼:二公子~”
涤心斋内的青石山是王府中最高最大的一处,山上有石头桌椅供人休憩,山下还有一个可供仆役穿行的穿山dòng。
出了山dòng就是一汪与品香苑大池暗道相连的小小水塘,塘内水中竖有七八枚踏石,石尽便是静言他们所在的涤心斋流水亭。
那声轻呼是由山dòng中传来,静言一听便知是廖清婉。大半夜的她和二公子钻到山dòng里做什么?难道是……静言顿时面如火烧,急急地就要遁走。
不想此时由dòng中传来二公子的声音,清婉,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晓么?清婉,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