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与伤痛都化在了这一口上,莫忆咬地极为用力,直到嘴里传来浓郁的血腥气,莫忆才渐渐反应过来,松开了嘴。
"杀了我吧......求你......看在我过去真得把你当兄弟的份上,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莫忆低声哀求着,眼神有些空dòng,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不愿再回去。
"哥......我要你活着,活得好好的。等把你的身子养好了,我就走,我今后绝不会再出现。哥,你放心,除了我,谁都不知道你还活着......哥,你莫怕,国师已经死了,我把他杀了......哥......再忍忍......过几个月,你的身子就能养好了......哥,再信我一次......"蓝阙阳的声音抖得厉害,搂着莫忆的双手也抖得厉害,他低哑地说着,暗夜里幽沉的双眼在莫忆看不到的地方流着泪。
"再信你一次?......"莫忆有些呆傻地重复到。
"嗯,哥......信我这......最后一次......"蓝阙阳祈求着。
"不......"莫忆轻摇头,"我谁都不信......你......他......他们......我......谁都不敢信......"莫忆的声音低了下来,"不信......我再也......不信了......不信......"最后两个字,莫忆含在嘴里,闭上眼,jīng疲力尽的他晕了过去,而眼里的泪,却一直流着。
"哥......哥......哥......"蓝阙阳抱着莫忆,把出口的哭泣换成了一声声的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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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阳?怎么了,怎么还没睡?"书房内,白桑韵看到推门而入的人,有些惊讶。
"我不累。"蓝阙阳走到哥的身边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阙阳,出了何事?"白桑韵放下笔,仔细看着这个他刚认没多久的弟弟。
"......我的伤已无碍了......"蓝阙阳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哥知道,不过你的身子发育地有些迟,大夫说了,还得调养着。所以,现在快去睡。"白桑韵拿过一旁的披风给蓝阙阳穿上,这孩子总让他觉得心疼。
"......我帮您看家护院吧,我会功夫。"蓝阙阳说出来意,他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哪里配做什么少爷。
"说什么混话。"白桑韵不悦地轻拍了下蓝阙阳的头,"你是我弟,就是这府里的少爷,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什么了?"想到这里,白桑韵的眼沉了下来。
蓝阙阳摇摇头,接着说道:"......你救了我,还收留我,这一辈子,我都记得你的恩德,但这个少爷,阙阳,承受不起。"十二岁的蓝阙阳,早已失去了该有的心性,过早的磨练,让他不愿再多接受别人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