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知道的。

彼得想起学校里传言伊妮德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小蜘蛛看了眼伊妮德房间的窗户，少年压下心底隐秘的失落感，荡着蛛丝离开。

朗姆洛拉下窗帘，一脸淡定。

可爱的女孩子总会有几个追求者，好吧，他绝对不是嫉妒，一个毛头小伙子而已，那只蜘蛛没什么可嫉妒的。

但小蜘蛛不难看出是个年轻的少年，朗姆洛摸摸下巴，转身，看向已经失明，只能靠摸索才能坐在沙发上的伊妮德。

“莎莉，那个小子是你的理想型？”

伊妮德勉强听清朗姆洛的话，茫然的思考他话里的意思，“你是说蜘蛛侠？他是个很好的朋友，朗姆洛，你别出现在他面前，他和神盾局关系密切，你会暴露的。”

朗姆洛勾勾唇角，对于伊妮德的担心十分受用，“我的行动已经隐蔽在暗处，倒是你，莎莉，关于你成为超级英雄的事，红蛇夫人的意思是自上次神盾局内部肃清后，我们九头蛇的人越来越难安排进去，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担任这份工作。”

“我不愿意。”

伊妮德喝了口茶，整个人透着风雨欲来的沉寂，“朗姆洛，我最近要忙自己的事，组织上的事我顾不来。”

朗姆洛神色冷了下来，“莎莉，你最近很不对劲。”

这句话彼得也说过。

她最近确实不对劲。

但是伊妮德没办法。

伊妮德睁着已经完全看不见的眼睛看向朗姆洛，嘴唇嗡动却没说什么，起身跌跌撞撞的去卧室，在明天恢复视力之前，伊妮德只想在床上睡过去。

她也不想梦见任何人。

不想见到死侍，也不想见到冬兵。

那些人没什么好梦的，那些抛弃她的人，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我为你联系了一位心理医生，这是他的名片，你明天记得去。”

朗姆洛这次去巴尔地摩不仅仅是为了心理医生，正巧去做了那边的任务，所以才会耽搁这么久。

伊妮德仿佛没听到朗姆洛的话，自顾自的扶着墙前进。

朗姆洛轻叹一声，上前抱起走路不顺畅的伊妮德，推开门，将她放上床，却没离开，俯身抱住她，怀里的姑娘瘦弱又安静。

莎莉汉默尔是个神经质的姑娘，但她同样欢快跳脱，而不是现在死气沉沉的样子。

“莎莉，你病了。”

朗姆洛回来之前，去了趟九头蛇，自然知道了她的实验以及冬兵的事。

她病的很严重。

房间的窗帘拉了起来，光线昏暗，伊妮德长长的黑发散在枕头上，半张脸隐在朗姆洛的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在伊妮德黑暗的视野里，只余下朗姆洛的声音和他身上的气息。

伊妮德抬手轻轻攥着朗姆洛的衣服，小心翼翼道：“朗姆洛，你会离开我吗？”

“这是个无趣的问题，莎莉，人总会分离的，但在那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

朗姆洛并不擅长说情话，他声音低沉，哄孩子一样靠在床头，亲了亲伊妮德的额头。

“朗姆洛，你陪陪我吧。”

朗姆洛轻轻拍着伊妮德瘦削的后背，“嗯，睡吧，我在这里。”

“我想听故事。”

伊妮德闭上眼睛，窝在朗姆洛怀里，眼角微红，“以前，我睡前，我爸爸都会给我讲故事。”

朗姆洛：“……”

伊妮德咬着唇，喉咙里泄出一丝哭腔。

“……听什么故事？白雪公主？”

伊妮德闷沉道：“我要听海贼王的故事。”

朗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