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有何打算?要回并州吗?”三人饮了两杯之后,秋璃月便转向楚思思问道。
回并州吗?楚思思叹了口气,如若秋水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
“怎么?楚姑娘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实不相瞒,我自幼与家父相依为命,在并州经营着几间铺子,三年前家父过世,我为他守孝三年,如今孝期已满。我见那陶承历并未依约前往并州,所以便典卖了家产,来京都寻他,谁料到,一进京都,便听到他要娶亲的消息,我还以为他有什么苦衷,谁想……”一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楚思思举起面前的青瓷酒杯,一饮而下。
“意思是思思在现在已是孤身一人,已无亲可依?”秋璃月瞬间想到了一个主意,对楚思思更是亲切起来。
夜流云听到秋璃月对楚思思一下改了称呼,黑曜石般的眸子一闪,嘴角翘了翘,又提着青瓷酒壶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添满,一饮而下。
楚思思点了点头。
秋璃月转眸看向夜流云,只见他只一杯接一杯的饮酒,对自己与楚思思的谈话并不关心,这才又斟酌了一下向楚思思问道,“那,现在,你对陶承历可还有情?”
“人生如若初相见……”楚思思只说了这么一句,千般往事又涌上心间,她一抬手,便又将自己面前的酒饮下,脸上已起了淡淡的红晕。
“呸!他这种败类,最好见都不要见,当初你就不该救他,让他自生自灭才好。”楚思思的这句话也让那些不好的回忆一下又涌上了秋璃月的心头。
秋璃月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但那团怒火在她胸中翻腾,仿若马上就要爆炸一般,她无论怎样也压制不住。
她将桌上的酒一口气喝了两杯,又端起了第三杯,拿着酒杯的手却忽然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给握住。
秋璃月瞪着夜流云,用力挣了挣,却没有挣脱。夜流云另一只手伸过来将秋璃月手中的酒杯拿走,一饮而下,这才放开了秋璃月的手。
“楚姑娘,刚才我听那人说让你要多少银两,尽管开口?”夜流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第一次对楚思思开口道。
“我怎么会在乎那些银子?我……”
楚思思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夜流云漫不经心道,“十万两!仁勇校尉,十万两,不多!”
不仅楚思思一下瞪大了眼睛,就连秋璃月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夜流云。别人她不知道,可是她父亲秋锦山的俸禄她却很清楚,做为户部尚书,一年也不过两千两。仁勇校尉,可是武官中最末的等级,一年能有二百两就已经不错了。
“影,你去请一下四皇子!”夜流云低声对自己的暗卫道,然后唇角一弯看向秋璃月,“走吧!咱们也去陶府讨杯喜酒!”
满眼都是红色的陶府的喜堂。
“什么?你说什么?”正准备拜堂的陶承历一下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管家。
“四皇子、夜公子前来相贺!此时正在府门外!”管家又重复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