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呵。贺琮一声冷笑。他连方源都放行了,没道理还吝啬一个孙正文,当下便挥手:“一起滚。”
方源一走就是两个多月,除了到建宁时给他报了个信,之后便再无消息,他当然不肯承认其实更想知道那小崽子死了没有,只当关心方源。可方源就和消失了一样,气得贺琮大骂:“死也不找地儿是不是?”
倒是远在建宁的周萱给他上了道密折。
当年从龙有功,贺琮封周萱为瑶仙公主。周萱对此荣耀不屑一顾,只有一个要求:将建宁府划归为她的封地。
她也直言贺琮,若无事,她必老死于建宁,这几年,她在建宁就和土皇帝一样,作威作福倒说不上,也不会偷蓄私兵,但抢男霸女是避免不了的。她直言,这一生她就这么点儿乐趣,谁敢剥夺,她就跟谁拼命。贺琮只能眼不见心不烦,随她作去。
他也从没指望她能帮自己些什么,但上密折这还是头一遭。贺琮很重视,打开来看了一回,脸色立时就青了。
周萱一惯的嬉笑怒骂,言辞间尽是讽刺,大意是:六哥你也不是管不住女人的人,可怎么你的女人跑到我地盘上兴风作浪?要不是你的授意,我可要崭她手断她脚了,免得我会han心。
至此贺琮才明白,原来顾卫卿幼子得病并非天灾,而是**,这背后的罪魁祸首就是皇后柳氏。
贺琮觉得,周萱有多义愤填膺是瞎话,要说她有多少要替顾卫卿打抱不平,那也没什么可能,唯一能说得通的,那就是她想把这事捅到自己跟前。
顾卫卿是不屑向他告状的,只有周萱闲着没吃撑的人才会有看自己笑话和看热闹的闲心。但不能不说,周萱这招最有效,贺琮打的是和顾卫卿老死不相往来的主意,人家顾卫卿什么都不做,反倒是自己的人把手伸到她那边搅事,太给自己丢人了。
说否定她又要以为这是自己授意。
他丢不起这脸。
收了密折,贺琮抬脚去了柳皇后的寝宫。
柳皇后嫁他也快十年了,从前两夫妻就没有你侬我侬的甜蜜时光,最近更是形同守寡。好在他不来自己这儿,也不去别的女人那,柳皇后还能安慰。大白天他来这儿,柳皇后喜出望外。
贺琮叫她起来,道:“朕没事,到你这坐坐。”
柳皇后笑得眉眼都柔了,道:“妾身求之不得。”
贺琮看了一眼满殿宫人,道:“朕想和你单独说说话。”
柳皇后立刻撵她们都下去,自己倒了杯水,软着腰,迈着窈窕的步子走到他跟前,一声“陛下”,甜得贺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不易察觉的皱眉,不接茶盏,只道:“你坐下吧。”
柳皇后温柔的望着他。
贺琮却抬起冷厉的眉眼问:“皇后没什么可对朕说的?”
柳皇后甜甜的笑道:“妾身和陛下夫妻近十年,对陛下敬爱非常……”
贺琮不稀罕听这些甜言蜜语,他打断她道:“催魂丹”
柳皇后一怔,脸色立刻变得青白。
还有什么可说的?来时还报着一丝侥幸的贺琮,此时已经全然灰心、失望。他冷冷的质问柳皇后:“朕有哪里亏待了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