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子,知道这个男人在利用她,但是她不在乎,只要他履行自己的诺言,娶她过门。 她也相信,这一份利用的背后,也有几分真情的。 子安去了王府,在针灸这边想不出什么来,便从倪荣这边入手。 倪荣说起了那日的情况,然后道:“虽然大家都觉得不是僵尸病患咬我,可我心里总觉得就是,因为那股子臭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子安问道“我能看看你的伤口?” 倪荣说:“当然可以的,但是现在疤痕都淡了许多。” 瘢痕确实淡了很多,可以说比一般的伤痕淡得还更快一些,牙齿印的地方残留了一个黑点,就跟墨点似的,子安用针挑了一下,“疼吗?” “不疼,没什么感觉。”| 子安问道:“你再回忆一下,那咬你的人的情况。” “我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是,我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很红,还有脸上的臭味,都和僵尸病人很相似。” “我记得你当时回来,说很晕,除了晕之外,还有什么症状?” “心跳很快,心慌,还有口渴,很想喝水。” “当时你有中毒的迹象,我后来给你灌了大量的淡盐水冲洗胃部。”子安想了一下,当时他被咬,不可能马上出现症状,所以,头晕和心慌是因为中毒,他是服用了有毒的药草。 这个病的潜伏期应该不会很久,如今倪荣完全没有发作的迹象,证明他不是被僵尸病人咬的。 但是,他形容的那个人,却又很像是僵尸病人。 子安顿时连那丁点的头绪都没有了,简直是不知道从何入手。 “王爷呢?”子安问道。 倪荣说:“王爷一直在宫中议事房,出了这件事情之后,他还没消停过。” “你不跟在他身边吗?”子安见倪荣多半是跟着慕容桀的,但是今天却没跟他在一起。 倪荣说:“没有,王爷命我去城外看着王瑜,苏将军则回来京中。”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也走了,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细节没有告诉我,如果想到,马上跟我说。” “好的。”倪荣送子安出去。 这刚上了马车出到巷口,便见慕容桀策马回来。 他显然心事重重,竟没有发现子安的马车,子安本想叫他,但是见他脸色憔悴,眼睛布满红丝,看来是心烦至极的,也不想打扰他,让他回去歇一会儿。 萧拓紧跟其后,他倒是看见了子安的马车,策马上前对慕容桀道:“夏大夫。” 慕容桀回头瞧了一眼,“嗯!” “你不叫她回来吗?”萧拓问道。 “不了,萧拓,你去跟她说,让她这段日子找个借口离开京城。”慕容桀道。 “为什么啊?我们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萧拓不理解地问,“而且,她懂得医术,比御医都高明。” “你能想到,其他人想不到吗?她懂得医术,但是你也见她对这种僵尸病是没有办法的。”慕容桀沉着脸道。 显然他很不喜欢别人提起夏子安懂得医术这件事情,今天,他已经嗅到一些阴谋的气息,这个阴谋,有把她牵涉进来的可能。
第248章 军中再爆发
萧拓想想也是,便策马调头追上子安。 他下马走到子安的马车前,掀开帘子,“王爷说,让你找个借口,先离开京城一段日子。” 子安点点头,“我明白了。” 萧拓一怔,“你不问为什么?” 子安笑了笑,抬起眸子看着萧拓,“不用问,我知道原因,你回去告诉王爷,不用担心我。” 萧拓还真的觉得奇怪,“不说你也知道为什么要走吗?你脑子这么聪明啊?” 子安瞧着他疑惑的神情,不禁好笑,“是的,我就是那么聪明。” “但是女人不该这么聪明的。”萧拓嘀咕道。 “好,以后在你面前,我尽量装得愚蠢一点。” 萧拓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行了,你走吧,我现在看到女人就觉得烦。” “为什么觉得烦啊?现在柳柳都没缠着你了。” 萧拓哼了一声,“她现在见到我就问苏青在哪里,看样子她是看上苏青了,还说想嫁给我,女人都是朝三暮四的东西。” 子安笑了起来,“你不是不稀罕她吗?你不稀罕有人稀罕,就这还碍你事了?” “哼!”萧拓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子安落下帘子,吩咐道:“走吧。” 她微微笑了起来,看来,教给柳柳的小把戏还真有点用处,萧拓也是个闷,骚的货,人的心理都是很奇怪的,如果一个人经常在你眼前晃悠,你会觉得烦,但是有一天,她去晃悠别人,心里又不平衡了。 笑过之后,她开始想萧拓刚才说的话。 慕容桀让她离开京城的意思,她明白,她懂得医术,治好梁王治好摄政王的事情,百官和百姓都知道。 慕容桀是摄政王没错,但是,疫症的事情闹得这样大,有时候他也抵受不住压力的。 显然,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她亲爱的祖母和父亲,有这两个坑货在,她也休想有什么安静的日子。 离开或许是一个好办法。 回到府中,她问袁翠语,“母亲,你想不想去探望一下姥爷?” 袁翠语聪慧得很,听得这话便明白了子安的想法,“你若是想去,我便跟你去。” 子安坐下来,心里却有些犹豫,“我还没考虑清楚。” “你留在这里,能帮上忙吗?”袁翠语问道。 子安摇摇头,“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 “金针术能帮得上忙吗?” “不行,疫症也没办法用金针术来医治,就算金针术真的能够治好这种病,但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石头村只是一个开始,之后肯定会有多个地方爆发,我只有一双手,可以救多少个?再说,现在金针术看来也是不行的。” 袁翠语望着她,“既然你帮不了,那还是离开吧,免得留在京中被人钳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你这身医术,会成为伤害你的利刃。” 子安想想也是啊,但是她给王瑜封了针,最起码要得在两天后才能离开。 翌日,摄政王继续派大夫到石头村去,且公开疫症的病症,广招大夫,若有谁能给出治愈良方,则赏银万两。 一时间,大批的大夫涌去石头村,那些已经被感染的人还有许多没抓起来,抓起来的关在村子的祠堂里,没事在右边的民居,中间间隔开一条大道,是让官差大夫通行的。 有大夫进去的话,则由官兵带出一名被捆绑住的感染者,让大夫检查。 就这样,来了一批大夫,又走掉一批大夫,再来一批,官兵都烦了,每一个人检查了之后,都说没办法,还得劳烦他们一直带进带出。 而就在这晚上,其中一名感染者挣脱了绳索,咬了一名大夫和两名官差,消息传出去之后,再没有大夫敢进来了,银子虽然很重要,但是没性命重要。 齐将军带着人在京城四处查验,发现京城北面富康街也有人被感染,且已经咬了他家三个人。 富康街就在富贵道旁边不远处,朝廷下令,也对富康街进行封锁,附近没受到感染的一人,一律撤离。 子安知道自己没办法再留在京中,她打算今晚便去京郊,解开王瑜的经脉,她没有法子救他了。 出去之前,慕容桀来了。 “为什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