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不明白,夏槐钧让人带个疯子回来做什么?莫非他早就知道这个疯子有病会咬人? “对了,晚宴的时候有舞火龙看,你知道吗?”陈柳柳兴奋地道。 子安怔了一下,“舞火龙?” “是的,方才有下人拿着单子过来,还有杂耍呢。”陈柳柳把单子给子安看,这份单子,子安之前看过的,但是,没有舞火龙。 而现在陈柳柳给的单子,赫然写着舞火龙几个字,看样子是新增的节目。 “舞火龙可好看了,我最喜欢。”陈柳柳兴奋地说,“本来祖母说不吃正宴,要回府了,可我要看了舞火龙才走。” 子安看看四周的人,似乎都很雀跃,看来这个舞火龙确实是挺让人喜欢的节目。 不过,她不知道什么是舞火龙,便问道:“我以前没看过舞火龙,是怎么样的?” 陈柳柳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她,“我的老天爷啊,你竟然舞火龙都没见过?多悲惨啊?莫非相府以前就没有舞过?” “没有,我记忆中是没有的。”子安脑子里也没有原主残留的舞火龙的资料,所以,不知道舞火龙意味着什么。 陈柳柳拉着她到一边解释,“舞火龙便是好多人举着一条燃烧的火龙在府中游走,跳舞,条件好的人家若请舞火龙,都会请八条,我记得我大哥成亲的时候祖母便让人请了火龙,八条的火龙在府中转一个圈,每一个角落都要转的,说是驱赶邪气,以后新人和家宅都会红红火火。” “就你大哥成亲的时候请过火龙?之后的哥哥成亲没请了吗?”子安对这个热闹的东西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陈柳柳喜欢,便陪着她闹几句。 “那一次我被火烧到裙子,后来哥哥们成亲的时候祖母怕我玩火便不请了。”陈柳柳一脸惋惜地道。 “这么危险的?”子安不禁吃惊,这舞火龙能烧到主家小姐的裙子,该多危险啊,如此危险的活动,一般的贵戚是不会请的吧? “也不是,只是那时候我开心,便趁着大家不注意,溜到了火龙底下跟着游走,不小心沾到了火,可把祖母吓死了,她竟跃到火龙里把我救出去,还把脑袋给磕着了,这老东西,特好玩的。”陈柳柳吐着舌头道。 子安不禁笑骂道:“你这贪玩的小婊砸,难怪你祖母后来不请火龙了。” “小婊砸?什么是小婊砸?”陈柳柳听到新鲜的名词,便特别的感兴趣。 子安顿时想起这是现代网络用词嗔骂的话,便含糊地解释道:“没有,这是对你的昵称。” “请舞火龙很贵的吗?”子安问道。 陈柳柳摇头,“我不知道,但是,祖母上次为大哥请舞火龙的时候,给了那领班一千两的银票。” “一千两?”子安瞪大眼睛,要知道,府中下人的工钱才五钱银子一个月啊。 就连当朝丞相的俸禄和食俸,一年加起来也不过是三百多两银子,请舞火龙怎么要那么贵? “不就是拖着长长的火把吗?为什么要那么贵啊?”子安想起现代的所谓火龙舞狮等等,价钱都是很便宜的,越是民间的玩意,越是贱价。"
第177章 即将开始
陈柳柳摇摇头,“很贵吗?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贵。” 这个不知人间米贵的大小姐自然是不知道为什么火龙那么贵,她其实也不知道当时老太君给那一千两的时候,牙都咬碎了。 后来为什么不请,倒不是因为她玩火,而是因为价钱贵。 苏青走过来,凉凉地道:“舞火龙是取上等的绸缎反复折叠八次,浸在烈酒里,再浇松香,加上特制的火油,光听就知道是贵东西了。” 子安知道丝绸是很贵的,一匹蜀锦能卖到上百两银子,就算次一点的,也不便宜。 折叠八次,乘与八条,再加上烈酒松香火油等等,确实是很贵了。 “我以为是用稻草!”子安汗颜。 贵族们玩的东西真是烧钱,她自觉不是个上档次的人。 “民间有用稻草的,但是,稻草不耐烧,且四处飘火星,若伤着了人便不好。”苏青说。 子安觉得很奇怪,这原先没打算舞火龙的,为什么忽然加这么一个突兀的烧钱节目? “好端端的,为什么舞火龙?”子安说了出来。 苏青道:“有什么奇怪的呢?出了这一档子事,是个人都觉得晦气,更遑论你父亲是当朝丞相,西门晓月又是一品夫人,舞个火龙去去霉气,红红火火一番也是正常的。” 子安嗯了一声,“或许是吧!” 因为请了火龙,今日中午摆好的桌子就要挪动一下,好余出地方给火龙经过。 大家都显得特别的兴奋,期待着这一次的舞火龙。 舞火龙之前,便有锣鼓手进驻,十二个锣鼓手扛着锣鼓进入府中,且布好地方,把四周容易点燃的东西都给移走。 舞火龙一般是在正宴之后舞的,大家酒足饭饱,便跟着火龙走,法师在前面带领着,口中说着各种祝祷的话,因此,到时候场面会特别的热闹。 西门晓月从老夫人屋中回到新房,梁氏与西门二爷已经在门口等着。 “怎么样?他们怎么说?”梁氏见西门晓月回来,急忙便迎上来问道。 西门晓月拉着她进了新房,因男子不可随意进入新房,便让西门二爷在门外等着。 “二婶放心,相爷已经答应,明日就去刑部那边找刑部尚书,他说有把握从刑部大牢那边把弟弟捞出来。”西门晓月说。 “真的?”梁氏惊喜地道。 “没错,但是,”西门晓月语锋一转,“要二婶向夏子安低头。” “什么?那小贱人害得庆儿在大牢里还要我向她低头?”梁氏勃然大怒。 西门晓月拉着她的手,轻声道:“二婶莫气,这只是权宜之计,你先假意跟她道歉,然后求她明日陪相爷一同前去刑部那边,其实这件事情,刑部那边和摄政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只要夏子安出面求情,加上相爷作保,弟弟必定可以回来。” 梁氏想了一下,“不行,我不能跟她低头,这个人太坏了,先是在你拜堂的时候欺负你,继而又害得庆儿入狱。” “二婶,休怪我不警告你,”西门晓月见她不答应,便沉下了脸,“弟弟一直都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住刑部大牢的酷刑?而且,只是让你假意求她,日后等弟弟回来,不也一样可以想法子对付她吗?至于争这一口气害得弟弟在牢中吃苦吗?” 梁氏心高气傲,自然是不愿意向子安低头,但是若不低头,想起她心爱的儿子,又是一阵心脏绞痛。 思忖良久,她道:“但是,就算我跟她道歉,夏子安也未必愿意去。” “这点你可以放心,丞相会安排的。”西门晓月说。 梁氏听得这样,也实在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受苦,便道:“既然如此,我便暂时舍弃我这张脸,希望这个贱人有足够的福分,受得起我的道歉。” 她只顾着生气,浑然没发现西门晓月嘴角微微的冷笑和眼底阴毒的光芒。 “对了,还有一事,”梁氏忽然想起,“今日送嫁的时候,你祖父吩咐过,你的嫁妆送过来之后,得返还一部分回去的,这点你知道吧?” 西门晓月点头,有些木然地道:“我知道,回头藏在你们送嫁的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