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模样。”
说完后,九公子喝了口茶润嗓子,笑笑的看着诸人,就好像在等着诸人对这个故事给一个反应。
可是在座除了许大奶奶,都成了“活死人”,两眼发直,脸上无神。
许大奶奶张了张嘴,也是半晌才说道:“不知道武帝临死前,说的究竟是什么话?”
竟能让五个诸侯再次势同水火,把天下生生割裂成五块,到今日民不聊生的地步。
可九公子却笑了笑:“这最后一句话,单是猜也能猜出几分,我相信大奶奶也心里有数。”
许大奶奶目光扫了扫他,忽地清冷笑起来:“公子讲的这个故事,终归还是不太适合我们后宅妇人,什么国仇家恨,我们却是不知道的,既然公子来了阎府,不知有没有兴趣听老身讲一讲这阎府的种种。”
九公子摇着扇子兴致翩翩:“好啊,请大奶奶讲。”
许大奶奶捻起了手腕上一串佛珠,眯着眼睛念念有词:“其实九公子之前说到,一座宅子如果冲了风水,那么宅子里的人也下场凄惨,最惨的自然是死于非命。老身要讲的,就是一件发生在后宅的事情。这宅子的主人倒称得上是个富翁,只可惜不太会做人,有一年,这富翁从临县买来了一个女子,这女子相貌美丽,天下男人都好色,却都忘了红颜祸水这个词,都说买来的这女子,天生有精魅的面相,富翁的妻子更是时常劝告,却被富翁当成了善妒,而更奇怪的,则是自打这个女子进门,几乎每个月,宅子里都要莫名其妙地死上一个人。”
九公子摇扇子的手变缓慢了,眯着的眼睛盯着许大奶奶瞧。许大奶奶本就年老色衰,脸上的皱纹一圈圈有点阴森,配合那个语气,简直如同凉风灌入毛发立起。
许大奶奶接着说道:“这样反常的事情,当然引起了富翁妻子的注意,她跟随富翁十几年,是个很贤惠的女子,心知家中的事情,一定跟那位被买来的女子有关,因为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可是富翁的夫人明里暗里,都查不到那女子的把柄,因此只能苦劝富翁,希望他将女子送走。富翁虽然也知道宅子中总是死人不正常,可他俨然已经被那女子迷了心智,说什么也不肯把人放走。富翁妻子没办法,就在有一日,陪伴了夫人二十多年的老嬷嬷也不明不白的死去,这位富翁妻子终于狠下了决心,有一次趁着富翁出门,妻子带着人,浩浩荡荡去了那女子的院子,想要杀了女子以绝后患,没想到,下人之中,出了一个吃里扒外的,竟然偷偷跑去告诉了富翁,于是富翁急急赶回了家,看到美人眼中含泪,又看到妻子拿着刀,便头脑一热,想也不想的上前夺过刀,便砍向了结发多年的妻子。”
所有人听到这里,都是大气也不敢出,周围一片死寂,许大奶奶忽然发出了桀桀怪笑声。
有的女人干脆掩面哭泣起来。
九公子也好像是叹息了:“唉,果然是个让人伤心的故事,比起国仇,这种家恨同样也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