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点头,立即起身出了茶楼,七拐八拐,进了杭州府衙。
“王竹卿,快来,有很多事情要做。”有革(命)党大声的招呼着青年。
王竹卿微笑着,快步上前帮忙,一边又道:“陶成章什么时候回来?”
同伴道:“陶成章应该是留在安徽,与张之洞决战了。”
王竹卿大笑:“看你说的,好像陶成章一个人单挑张之洞似的。”心里却在想着,上次答应光头的时候,胡灵珊不过是管着一个浙江,现在已经是三省老大了,要是再打退了张之洞等人,身价自然倍增,怎么也要光头加钱。
加多少呢,王竹卿嘴角溢出微笑,一个省就是一倍,三个省就要加三倍的钱,不还价。
……
“请问,这里是胡老爷府上吗?”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牵着同样衣衫褴褛的女人,以及一个虽然布料一般,但是至少是崭新的衣服的男子,局促的问着。
老胡家门口的守卫回答:“是胡大人府上,请问你有何事?”
“啊,是胡老爷府上啊,那就好,那就好。”
男子兴奋的搓着手,然后大声的叫嚷:“胡老爷,胡老爷,我是徐天佑,我是徐天佑啊。”
胡老爷听着喊声,皱眉苦思,这是谁,听口气,应该与自己有些瓜葛。
“你是?”胡老爷开门见客。
徐天佑大喜:“胡老爷,我是天佑啊,30年前你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是我爹拉了你一把。”
胡老爷有点记起来了,30年前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快过年了,他带了些货回杭州,路不好,颠簸得很,他就晃了一下,车夫好心的拉了他一把。
他看那车夫冻得通红的脸和手,心里有些不忍,便给了车夫些银子,又怕伤了车夫的自尊,便笑着道:“要不是你,我说不定就摔下去了,这该多谢你。”几两银子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至少能让车夫过个好年。
“哦,原来是你啊,你爹好吗?”胡老爷见了故人之子,心里有些高兴,琢磨着,看他们的打扮,过得恐怕不怎么如意,不如安排他们到胡家的产业中去工作,也能衣食无忧。
徐天佑道:“我爹早死了,这是我儿子狗蛋,狗蛋,过来,见过胡老爷。”
胡老爷微笑:“狗蛋是吧,好好好。”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放在狗蛋的手里。
“这是见面礼。”胡老爷笑着道。
狗蛋胆怯的接过,紧紧的握在手里,这就是洋表啊,只在有钱的老爷们身上见到过。
“狗蛋也大了,该是娶妻的年龄了,找个时候,把灵珊和狗蛋的婚事办了吧。”徐天佑理所当然的道。
胡老爷瞬间懵逼。
“我家灵珊为什么要嫁你家狗蛋?”胡老爷困惑无比。
“当年我爹救了你的性命,现在娶你的孙女,也是应该的,我家狗蛋会好好待她的,一年生两,两年生三,开枝散叶。”徐天佑裂开嘴笑。
“要是我不答应呢?”胡老爷有点懂了,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我爹可是救了你的命!难道你想忘恩负义?”徐天佑惊讶的道,用极其鄙视的眼神看着胡老爷。
“要是不答应,那把浙江给我家狗蛋,也是可以的。”徐天佑的老婆打圆场道。
“滚出去!”胡老爷修养到了极限,怒喝道。
“你想赖账!”一直老实巴交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