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攸是被他一手调教的,没敢露出破绽,而是维持这个有些凝重的表情问他结婚那天他家长老会不会来抢婚,把他绑走。
殷展挑眉,故意问:若我真被绑了呢?”
唐攸认真说:为了不làng费婚礼,我只能再找一个人成婚。”
殷展说:找的人能比我更会伺候你?”
唐攸把他探进衣服里的手拿出来,一本正经:也许。”
话音一落,他便见殷展笑得有些玩味,反应一下,立刻要跑,但他显然不是殷展的对手,很快就被扔上了chuáng,最后被bī得把那句也许”收了回去。
婚事依然没谈妥,期间殷展几次想直接走人,但都被父亲拉住了,告诉他再劝劝,双方找个折中的办法各退一步。
长老们说:有什么折中的法子?”
殷展说:就是我不再一意孤行,你们也别总拿家规来压我了。”
长老们说:这行,继续说。”
殷展淡定地出主意:咱们双方各派一个人切磋,一局定胜负,谁赢了听谁的。”
殷父:……”
长老们:……”
丧心病狂!你是十殿主之一,谁打得过你!
长老们再次齐刷刷bī视殷父,殷父夹在中间,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估计谈判还要持续几天。
唐攸照例跑出去玩,他先是回了一趟游离之境,接着才去找司南,与他聊了几句,有点想吃主城的馄饨,问道:这里可以吃东西么?”
司南说:可以。”
唐攸便与他猜拳,结果输了,告诉他谁赢了谁去买。司南无奈,起身走了。唐攸目送他离开,默数几秒,看向了眼前的法阵。
父亲的藏书里有过介绍,逆天需要巨大的能量,这个核心法阵恰好可以派上用场。他沉默一阵,以菩提镜为点,用血向外画了一个法阵,走到中央站定,眸子里一片决然。
——他只能是我的。
他闭上眼,催动了全身的法力。
司南正要向回走,只觉呼吸一滞,体内的司命血告诉他,命数似乎要被改动,他分辨一下方向,神色顿变,急忙向回跑。
殷展这时又一次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总之这个婚……”
话未说完,他突然一阵心悸,想也不想便冲了出去。他的表情实在太过骇然,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连忙跟着,快速到达核心法阵,只见司南正从另一边跑过来,头也不回地进了结界。
地面正在微微发颤,恐怖的能量混着熟悉的龙息一层层往外涌,外围守卫的士兵早已进去,殷展他们没得到阻拦,也进去了,入目便见周围躺了不少人,显然是被能量冲晕的,而法阵中央悬浮着一个人,头微微上扬,双目紧闭,下垂的双手正不停地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