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叹息。
雨怜的落水惹得府邸里一阵忙乱,待平息也已到了落暮时分。常宁本就身负了多项事务,待大夫诊治后,他也随着一同走了,也顾不上再来找我。
听闻雨怜只是崴了脚,我也稍稍舒了口气。毕竟几日来的相处,也一直用的姐妹互称呼,多少是有些关心的。
“萌儿,替我将柜上的药箱拿来。”我支唤了声,待她将东西放于桌上,从中挑了两瓶上好的金疮药,我便出了门。
几日来在府里的行动已自由了许多,既然吩咐了让她不要随来,小萌也便应了。
雨怜的住房离得并不远,过几个长廊便到了。我款款而至,一路倒未见什么随从,心里不觉有些奇异。毕竟是方才着了伤的人,照理该留了几个人照看才是。心下疑惑,步子又不免放轻了不少。
不由苦笑。在宫里待惯了,竟是这样得多了心思。
到了门外,虽然轻,却听了房内有人说话。我不由停了身形伫足细听,却并不进去。
那两声音我认得,一个自是雨怜,另一个却是没有听过的。
“姐姐,你的主意真好,爷当真来我这留了许久。”雨怜的声音腻腻的,我从未听她用这种调子说过话,心里不由有种怪异的感觉。
另外一个女子闻言笑了笑:“那是自然的,妹妹你受了伤,他能不理么?男人呀……总要我们女人有了什么损伤的,才知道来‘怜香惜玉’的。别看他平时并不怎么上心的样子,你看看,今儿个不是担心得要命了么。啧啧,以妹妹的样貌,不动心的有几个?”
她的声音中满是媚态,有种娇娜引人的感觉,即使说话,也似极了唱曲的悦耳。
雨怜竟是故意摔下楼的?我觉得心里触了下,突然想到从前电视里看到的手法,便伸指将窗指触了个洞,透过这小小的空间,向内望了去。
不大的原桌,旁边则坐了两人。雨怜的足上缠了白绢,似是上了药,但此时却轻轻地在空中荡着脚,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而那神色,却是从未见过的放荡。
“还好我得知你用了此计后马上买通了李大夫,不然你也有的受了。”另一女子看着她这副样子悠然一笑,那举手投足的姿态,显然是风尘中人……
大户里争宠,其实也都在预料之中。雨怜对常宁的心思其实我也一直清楚,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想了这种法子。看着她娇容上的一抹妖气,回想平日里那个端庄温宛的女子,我不由苦苦一笑。自来了这古代,还真是上哪都躲不得这种厉害的主儿,若不是今日凑巧,我怕还一心以为她只是个简单的小角色。现在看来,谁是谁的棋子道还未必。
“但,那个文儿一日不除,我心里就不安分。”突然杀气凛冽的一句,把我唬了一跳,看去,雨怜已经一副怨恨的毒状,“一来这儿,爷就让我好好陪伴她,就似我来这只不过是为了让她过得舒服些似的。也不看我雨怜是什么人,若不是为了日后,我哪用得着受这种气?”
另一女子见状,忽然隐恻恻地笑了:“要她走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只要你不急,最长一个月,她想不走,怕也没人会想留她了。”
雨怜的眼中光芒一过:“你是说?”
“菱花。”女子轻轻一笑,“你每日不是会给她沏茶么?只要那时候顺便放上一点,就……这种东西无色无味,谁能知道呢?这么大一个府邸,到时候,怕任有多喜欢,爷也留不得一个疯癫的女人吧?”
声音妖娆至极,我突然感到周身一han。目中是两个女人相视而笑的情景,我冷眼看着,手中的金疮药往怀里一收,走得同来时一样地不惊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