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越来越多的人向卓毅涌去，越来越多的人被他打趴下。等那好几十个校尉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光屁股的新兵被绑在帐篷边，却丝毫也不觉得丢脸，一个二个对着人群欢呼雀跃，大声叫好。

人群中，老兵们躺了一地，卓毅站在中心，脸上虽然带了点彩，但仍然精神、体力上佳。

“还有谁？”

卓毅喘着粗气，巡视人群，不动如山的冷漠眼神，犹如君临天下的帝王。

林龙拨开人群，只一眼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刚想前去帮卓毅，便见一个身影快速越过自己，冲进了人群。

他不由分说，直接从背后偷袭卓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在他的后颈穴位处，将他击毙于掌下。

卓毅昏倒在地上，扬起一地黄沙。

人群寂静无声，谁都没有嘲笑卓毅的意思。因为他的武力值有目共睹，在上百人的围攻下，丝毫也没有落于下风，要不是为了防备眼前的老兵们，也不至于后背被人偷袭。

而偷袭他的人身穿新兵的盔甲，想来也不是老兵们，老兵们纷纷觉得丢脸，没人敢说话。

“干什么呢？还嫌不够丢人？都给我散了、散了！”闻讯赶来的几个将军们连忙将各自的人领回去，这一出闹剧才算暂时落下帷幕。

看热闹的人群散去，只剩下这一组人停留在原地，他们也大多是吃了老兵的亏的，连忙走回帐篷，各自去洗刷自己的耻辱。

篝火旁只剩下林龙、卓毅，以及偷袭他的人。

“你、你居然偷袭？！”林龙目瞪口呆，赶到卓毅身边，确认他没事后，目光凶狠地看向偷袭卓毅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明明是那些老兵仗着人多，欺负他一个新来的！”

“欺负？你觉得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说话的人穿着新兵的盔甲，脸同样大半藏在头盔里，但目光不似卓毅那般闪躲，反而有着旁人没有的属于上位者的气度。

“他这样的新兵，若不尝尝苦头，改日若立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军功，不得站在本元帅头上作威作福？”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乔装成新兵，准备长期混迹在新兵营里的三军总元帅，宋昱。

宋昱看着卓毅的背影，一开始只觉得此人眼熟，等靠近之后，他几乎就能够确定。这人哪里是什么新兵蛋子，根本就是当初那个在万和城里雄霸一方的蒲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