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蒲桃愣住。
“你应该叫我‘先生’。”
“哦!”蒲桃这才明白,赶紧又重新咳了一个头:“先生在上,弟子蒲桃定当全心全意,悉心学习,谨遵先生教诲。”
宋静娴没有意外的,从身旁的暗匣里取出早已准备好了的一本书,递给蒲桃。
蒲桃以为会是《女则》一类的,接过却发现是一本《礼记》。
宋静娴:“虽说自古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后宫不得干政,其实不然。女子才气必须要有,却又要懂得收敛,表面上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内里你不能不懂。书读百遍,其义自现,你拿回去,先行背诵,每日傍晚我会与你讲学,考证功课。”
蒲桃郑重接过。这本书她小时候听过往的学子们提起过,父亲也不止一次夸赞过,但是那时的她根本无心学习,只把这些旁人当作瑰宝的咬文嚼字的家国大义当作垃圾。
现在拿在手上,却又是另一翻滋味涌上心头。
它沉甸甸的,还只是躺在手里的一本书,书中的价值纵有千斤,于她而言还只是游离在外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它们诵读完成,理解感悟,而后记在心底。有朝一日,便能成为她站在龙成谨身旁的一分底气,一分沉稳。
往后,蒲桃白日带兵,晚上则认真默读《礼记》。蒲桃房间的灯火几乎整夜不熄,久而久之,她白日精神不济,身体越来越差,不禁让人猜测她每夜都在做什么。
府兵一群大老爷们,倒无人置喙什么,但是后院里的丫鬟婆子们则众说纷纭,好听的难听的都有。
唯一知道真相的馨月借着宋静娴不得声张的命令,闭口不谈,放任这些婆子们瞎说,到了关键时候,甚至添油加醋来一笔,令蒲桃的名声更加难听。
宋静娴知道以后,没有说什么,只问蒲桃后不后悔?要不要为自己解释?
蒲桃摇头,说不解释,如果每一个人对自己的猜测都要去解释,那她就会浪费很多时间,对那些真正应该给予关注的人和事就会减少关注度,那是大大的不划算。
宋静娴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她知道蒲桃这些日子很辛苦,却没有多余的话语去关心,甚至连休息都没有。她只是不停地在往她脑子里塞东西,希望她在有限的时间内,学得越多越好。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了,她只能在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