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震刚放好自己带来的东西,便有人来找他了,说是郑少想要见他。
金哥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蒋震对赵金哥道,然后便跟着来人走了。
蒋震走了,赵金哥就独自一人收拾起舱房来。
这个舱房依旧不大,大约是一直有人住的缘故,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来。
赵金哥到底是个双儿,下地gān活的时候没办法,平常在家里,却还是喜欢把自己和屋子收拾的gāngān净净的,这会儿就出了门,拿着水桶打算去要点水把舱房擦洗一下。
他们这船走的不是海路,最不缺的就是水,但赵金哥来到船头打水的地方,却被人拦住了。
船刚开,这边乱的很,哪来的水?你自己想办法去弄去。”那里明明有水,但他们就是不给赵金哥。
赵金哥皱起眉头,却也没争辩,找了个绳子系在木桶上,就自己打了一桶水,拎到舱房里擦洗起舱房里的chuáng铺来,甚至用刀子把一些满是泥垢或是已经发霉的木头的表层给削掉了。
这般来来回回忙活了好几次,赵金哥总算把自己和蒋震要住的房间打扫gān净了,他一边开着房门通风,一边又拿出席子来铺。
正忙活着,突然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喂!”
有事吗?”赵金哥抬头看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有事,这舱房我要了,你去隔壁住。”那男人对着赵金哥道。
这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赵金哥不去看对方的身体,就看向了对方的脸。
他收拾这个房间来来回回花了一个时辰,自然是不想跟人换的。
臭小子,你给脸不要脸啊!”那人看了赵金哥一眼,冷哼了一声,突然伸出脚踢翻了赵金哥放在旁边的木桶。
你……”赵金哥眉头皱起,这船上的舱房是有好几层的,而木料并不能隔水,因而除了特别隔出来的供人洗澡洗东西的地方,其他地方是不能这样浇下去一桶水的。
不过,他们居住的舱房在倒数第二层,下面就放些不怕水的杂物,好歹关系不大。
你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娘娘腔一样打水来擦半天就算了,你还把水打翻,你什么意思啊!知不知道下面放着东西啊!”那人恶人先告状,这时候竟是斥责起赵金哥来。
并且,不一会儿,这里还聚集了好些人,全都面色不善地看着赵金哥。
赵金哥这些日子跟着蒋震,也算是见识了不少事情的,到了这时候,哪还不明白这些人是故意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