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
刘嫣镇定说完,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不到万不得已,她暂时并不打算将他的丑行尽数指出来。因为在没有得到和离前, 那样做极有可能会激怒到他,到时候不过两败俱伤而已,自己落不到任何好处。
为今之计,唯有和离才是她最紧要之事,让她迫不及待。剩下的事,以后有机会的话,再与他慢慢算计也不迟。
公仪弘听完她的话,眉心紧蹙的与她对视片刻,忽而渐渐一松,语气平静的说道:“我且把话告诉你,我不会与你和离的,永远也不会。”
刘嫣亦不妥协道:“那就这样耗着好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谁也不要打搅谁。”
“你!”
平日舌战群儒的公仪弘,此刻竟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了,一时被她堵的哑口无言。
陈信在身后为他着急,想他服个软,说些好听的话哄哄刘嫣不就好了,何必弄的如此不好收场。
“好,你不回去,那我也不走了,我和你一起住在这里。”
公仪弘负气道。
刘嫣懒得理他,悠悠转过身去走开道:“我们这里庙小,只怕容不下公仪大人这尊大佛。不过公仪大人最好想清楚了,这样耗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和离书我还会再写给你。公仪大人看着办吧。”
刘嫣放下这些话后,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也不看他脸色多么难看阴沉。
公仪弘杵在原地半晌没动,陈信略一思索,躬身轻声说道:“属下去和奉御说一声,让她收拾出一间屋子来住。大人稍等片刻。”说完默默离开。
陈信一走,公仪弘拾步上前,站定在刘嫣身边,脸上不动声色,没有任何表情。
刘嫣见他站在自己身旁,也不说话,便动身离他远一点。结果,紧接着他又跟了过来。周围的宫女见状,也搞不清楚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状况,都只好当作没有看见。
就这样,一个躲,一个贴,两人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一套看似十分幼稚的动作,不厌其烦。直到公仪弘看到陈信回来后,这才不再跟着动了。
陈信迎上前,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大人,属下方才问了,其它房间离着夫人的住处都比较远,只有一间耳房最近,与夫人在同一个院里。大人意下如何?我去给奉御一个答复。”
公仪弘顿了顿,说道:“就耳房吧。”
……
夜幕降临,尚衣局即将沉寂在夜色之中时,渐渐点起了灯火。劳碌了一天的宫人们此时都回到了自己的居舍,准备用饭,之后洗漱睡觉。
公仪弘站在室内,环视打量着接下来自己要住的这间屋子,忽而,微微叹出口气。
这屋子很小不说,关键屋内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只有一张矮榻能勉强容身睡觉。没办法,眼下情况特殊,哪里还顾得上挑三拣四,只得暂时委身忍忍了。
奉御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穿着白日的官服,一脸笑容的亲自带人送来了晚饭。两名略显青涩的小宫女从她身后端着红漆盘进屋,素日都在尚衣局做事,鲜少能看到像公仪弘这般斯文儒雅,俊美至极的男子,突然见到他时,都不禁面露羞涩起来。
奉御满心愧疚道:“委屈大人住在这里,缺什么少什么随时与这里的人说。陋室han酸,若有任何怠慢之处,还请大人多担待担待。”
公仪弘轻轻“唔”了一声,道:“有劳奉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