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矩地读书,再敢给我偷懒玩乐,老子打断你们的腿。你们祖父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钱家能恢复当年荣耀。”
钱二公子道:“如果不是我中了毒,我肯定也是进士?”
“你中毒,钱三没中毒,人家比你还厉害,永乐学子中毒的多了去,人家都比你考得好,就你关键时候就怂了?”
自从钱二公子考中举人,钱家大房几乎是全家出动,大夫人天天叮嘱仆妇,让他们给二公子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就连钱二公子守寡的胞姐,也是处处以他为先,亲自给他缝衣,打点起居,不让侍女服侍,就担心他动了歪心思误了学业。
钱二公子争辩道:“是不是让我与杨柱一样中毒死了,你就乐意了?”
钱大夫人忙连啐几口,“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原还指望着你出息了,再给你说亲,你一个同进士,可如何求娶人家苏坊主的嫡女。啧啧,这回苏纶的名次靠近,苏家是要改换门庭了,苏家娘子也从富贾嫡女变成官宦贵女了。”
东家有喜,西家有愁。
原本一百秀才赴考,就是为了磨砺、试练的,结果有二十三人意外高中,更有七位进士的名次靠前,这几家也是大办欢宴,就算是乡野,也自有村长、里长张罗设宴,成亲的,连带着亲戚都风光。
没成亲的,说亲的更是排起了长龙的,还有几个带了新婚妻子回乡祭祖,真可谓风光不已。
此刻的钱武,正问儿子关于燕京那边的事。
钱武的夫人笑微微的,自打听说儿子高中,她脸上的笑就没散过。
没想儿子会高中,早前钱武说的就是让他下场磨砺,试练一把,下次再考,可没想儿子竟考入了进士前五十之列,还要去燕京做两年庶吉士。
钱武道:“是太原王家的王道林与莫往之下的毒?”
“这事,刑部查得清清楚楚的,这二人已经剥夺功夫,流放孤雁口矿场做苦役,除非大赦天下,否则再无回乡可能。我听说王、莫两家可是恨极父亲。”
钱武道:“他们要恨就恨罢,我是永乐府的知府,我自要替家乡学子做些事,不说旁的,仅太原王家一家,家中子弟读书的就不少,偏又背里弄了不少族人偷入永乐邑,为父只是按律办事。
有时候是要得罪一些人,但不能因为怕得罪,就不去做事。我对得住天地良心,也对得住永乐府的百姓与读书人。”
这可是他最骄傲的儿子,有些做人为官的道理,他还是教给儿子的。
这两家的人胆子不小,居然敢下毒算计永乐学子。
永乐学子自会记住他们做的恶事。
将来他们要交锋,太原王家未必得斗得过。
他钱武一人之力斗不得王家,但这么多的永乐学子只要抱团,却能斗得过。
钱武又问:“皇后娘娘可好?”
“听说甚好,皇帝爷身边就只她一个,太上皇赐了三位美人,另两个被皇帝爷许给皇族公子,还有一个亦留在了太子宫。我听燕京的人说,皇帝爷勤政,就是凤仪宫也少去,哪里记得起她。”
“燕京那边,陈二夫人封了木兰候、杨瑜也封了锦囊伯,张萍封了明镜候,是仅次于北燕慈北公主的巾奇女子,听说翰林院奉旨要为她们立书作传。”
钱武问:“莫愁郡主呢?”
钱三答道:“她的事听说一些,只说她在燕京开了不少铺子,什么酒坊、胭脂铺子、酒楼、客栈、成衣铺都有,极是赚钱。”
钱武觉得有些奇怪,要说才华,冯娥在这几位之上,要说功劳也在她们之上,怎就这三位都厚封了,反而是冯娥什么也没有。
莫不是这里头还有什么他没瞧明白的事。
钱三低声道:“我要离开燕京时,杨伯爷来寻过我,问了几句话,这一路上儿子都没琢磨明白。”
杨瑜是几个女子里头,心眼最多的,心思单纯也做不了一营的军师,还打了胜仗,袁东珠不懂兵法,但杨瑜懂谋略,两个女人凑一处,竟还配合得极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