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妈,妈你说话啊,你跟浅浅说说话啊!”
医生走过来,慢慢的把夏浅往外拽:“请节哀,病人已经走了,跟我到外面去吧。”
夏浅不依,她奋力的挣脱开来,手扶着玻璃,慢慢的滑下,已然溃不成声。
“妈!!!”
为什么会走的那么突然,美国的医生马上就要来了,她还能活好多年的,还没有去过她的家,没有看见她刚刚养的滚滚,还没有等到外孙的出现,为什么就走了?
她被医生带了出去,刚刚走到门口,就感觉到头晕目眩的,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还有那摇晃着的,挂点滴的钩子。
夏浅猛地睁开眼,又闭上眼,还是医院。
她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坐起来,景子墨刚好就在旁边,他紧紧的抓住夏浅的手臂:“你疯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夏浅问景子墨,“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看我妈的妈?你去哪里了?”
听到她这样说,他的脸上略带一丝愧疚之色:“公司里忽然有了急事,夏浅,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发生什么事了?”掉落在一旁的针头上一直冒着透明的液体,夏浅的手背上已经红了一大片。
他忽然紧紧的抱住夏浅,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手轻轻的扶住了她的头:“如果觉得难受,哭出来,哭出来就没事了。”
哭,为什么要哭,她为什么要哭?
“妈在天上,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
“住口景子墨!”
夏浅狠狠的敲打在他的身上,眼泪早已经流干了,她不想听景子墨说到那个字,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
“好了,不要哭了”
夏浅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般,眼泪一直一直的流,景子墨怎么叫她都听不进去,一直到他说了一句:“再哭,妈就要死不瞑目了,你想她在上面都不得安宁吗?”
夏浅停止了哭泣,她松了手,手掌上已然都是血。
护士走进来,看见她的模样,探口气:“夏医生节哀,伯母一直做化疗也很痛苦,这样去了,她也少受一点折磨,你的孝心她其实是一直都知道的。”
“谢谢,我妈现在呢?”
景子墨把她拥在怀里:“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准备了。”
“夏医生,你情绪放稳一点,你也是医生,这些话我就不用多说了,生生死死应该也看的多了。”
这样的安慰,其实放在她的身上,一点都不管用。
护士又拿来了新的吊瓶,重新帮夏浅挂上,并且叮嘱她,不要再冲动了。
“夏浅,振作一点,快点帮身体养好,你母亲的后事,还需要你来主持。”
“子墨……”她抬头看看景子墨,“我们离婚吧。”
“乖,我就当你是胡言乱语的,不要多想了,早点休息。”
这一整天,景子墨都寸步不离的守在夏浅的身边,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但平心而论,如果不说感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后来夏浅也想清楚了,每天无休止的化疗和住院,也许更让她感觉到痛苦,她带着她,从来都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也累了倦了,该休息了。
“子墨,我妈什么时候下葬?”
“等过两天,不举办葬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