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抒在门口瞟她,心里堵得慌,“han露,周哥是身上被捅了数刀,到医院是人就已经不行了,后面也没能抢救过来,对不起。”
han露没回话,想着今天的太阳那么刺眼,却一点温度都没有,她冷得如坠冰窖,一整颗心都冻住了。
程抒叹了口气,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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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露辞了榕城那边的工作,没有找其他工作,就窝在自己的老家,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给老家翻新装修点缀。
han露也不请外人,所有的活儿都她一个人干,木匠工匠教书匠,不会的就跟着学,经常累得喘不过气,累得身上伤痕累累。
她觉得这样挺好,一旦人忙起来了,就无暇去想其他的事情,回到家倒头就睡,不用她再整晚整晚的失眠,不再竭力回忆她与林周言走过的日日夜夜,可更多的时候他的形象、他的声音一旦在记忆里凸显。
你无法抹去,根深在身体里。
她这样过了很久,久到她忘了时间,直到跨年夜的那天,在边远地区艰苦奋斗的一位高中同学翟震在微信上敲han露,问han露是否有时间,一起聚个会。这么多年没见了,挺想念大伙儿的。
han露敲起键盘:“没问题,我一定去,能告诉我有哪几个人去吗?”
手速挺快,立马噼里啪啦地发了一堆名字。
han露一瞅,略微有些尴尬,里面没几个han露很熟悉的,最多算是认识。这样也好,她可以随意地挥霍时间,坐下来和他们谈天论地,甚至……还可以一起回忆那些过去。
那会儿还下着雪,han露坐在门外守在洗衣机旁,双手冻得哆嗦,不停地跺着脚,有些小情绪,直到han露在翟震弄的名单里看到一个对她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三字:林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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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场的时候,人早都来齐了,han露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一屋子随意说笑打闹的人静了静,随后有人开始说,这谁呀,不会是走错门了吧,长这么可爱的,顶多十八岁。
han露假装没听见,朝里面空着的座位走过去,han露觉得那个座位似乎和她一样尴尬,左手边还空着一个座位,右手边是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女孩和她身旁的人聊着天。
han露无事可做,只得坐在那里又开始发呆。大概这副发呆的经典模样才让这群人想起了han露是谁。
啊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原来是han露,没什么变化啊,不过真没认出来啊,依旧还是那嫩。”
han露笑笑,抬眸,眼神在屋子里四处环顾,最后落在翟震身边那个男人的背影上。
那个背影是那么的像,宽肩窄腰的身体外套着是黑T和茶色裤子,古铜的肤色在彩光灯中显得黑了些。
han露的心突突跳,像打翻了颜料板,各种颜色都混合在一起,她下意识觉得那个人肯定不是他,这世上怎么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人,除非是她在做梦。
她刚才喝酒吗?
好像是喝了,那就当是在做梦。
han露端起酒杯,一步步走得小心翼翼。
她没敢看翟镇身边的人,到了吧台就直接眯眼抱怨,“翟震你这还不懂,为什么我会一直这么嫩?天生的。”
翟震啧啧感叹,“这变化太大,连着性格都变了,这还是一个人吗。”
说完他拿手肘捅了捅林周言,林周言没理会他。
han露忍不住扭头去翟震身边的人,一眼就瞥见那人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戒指说不上特殊,但偏偏就和她手上戴着的那个一样呢。
顿时她低头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苦,笑得红了眼眶,余光还是偷偷打量林周言。
林周言的眼神似乎是放在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