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半分钟就好了,我他妈全林家湾都找遍了,没见到孙建国这老东西去哪儿了,你说这也太巧了吧,偏偏找他的时候他不在,平常不都是在家里闲着下棋,聊骚一下其他的老太婆,偏偏就今天没看到,见了鬼了。”
“继续找!速度!”
“周哥,你着急什么,突然找孙建国……”
“不和你废话那么多,让你找你就找,有消息随时和我联系。”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叮嘱程抒,“孙斌这小子越狱了,你注意点儿,见到他别轻举妄动。”
霎地,程抒倒吸了口凉气,一连串的脏话从嘴里出来,显示自己的愕然与微微惶恐。
“我草他妈,你说不会不会有可能孙斌把孙建国给……”
“脑子是水泥做的?糊得什么都僵到一起了,成了一坨是废物是吧。”
程抒噎着,想想确实不会是有这么回事,就算孙斌再怎么恨自己老子将自己亲手送到监狱里,也不至于说会恨到把自己亲老子给砍了,不然这他妈都不是人的范畴了。
“说笑说笑,那我尽快去找。”程抒顺嘴问了句,“周哥你最近在忙啥呢?”
嘟嘟嘟……,断线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程抒叹了口气,收起手机。
林周言这边撂了电话,将手机搁椅子上一甩,龇着牙齿问卫述丞:“何忠在现场伤得有多重?”
卫述丞被他的语气弄得有些头皮发麻,“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另外一只很……悬。”
林周言敲着自己的膝盖,眸光盯着某一处走神,不再问卫述丞问题,卫述丞也自觉地并拢双腿坐在一边,百无聊奈地东张西望。
han露神情担忧地看向林周言,默默地将手伸过去,搭在他的手腕上。
“都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林周言沉默,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顺理成章到太巧妙。
滴滴答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走廊上的人来了又走,一楼服务大厅依旧人满为患,吵闹的声音见怪不怪。
两小时后,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医护人员推着病人出来,脸上挂着惯有的疲倦,径直地朝对面闷头坐着的三人走来。
“何忠家属是谁?”
“我我我,算是吧,何大哥没什么亲人,我和他是兄弟,关系算得上铁。”卫述丞举手。
医生瞥了他一眼,“你跟我来。”
“啊?医生……不会是什么。”
“祁旭这边的也跟着进来吧。”
医生转身走向自己休息的办公室,抽出一条纸巾擦了擦额尖上的汗,随后保温杯里打了满满一杯水,抛入几颗红枣和枸杞,啜了几口。
“坐,不用站着,你们在外面等得也很累,手术过程很顺利,但是之后还是要看观察结果,何忠头部颅骨损伤、肋骨断裂插入腹部导致大出血,另外一条腿也骨折很严重。”
医生不疾不徐地说着,卫述丞听得目瞪口呆,好几次想张嘴问些什么,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医生继续说,“祁旭比较幸运,左手手臂骨折和轻微脑震荡外,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就行。”
“那……那我家何大哥呢?”
“目前情况不稳定,深度昏迷,能不能醒来看个人意志,大概要说的就是这些了,如果没什么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