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痒。”
林周言笑了,“老子不怕痒,老子怕你挠,你自己看看,像话吗?”
说着眼神朝着某个地方示意,han露早感觉到了,但心里的那股难过劲儿还没过去,于是手上的动作就没停过,像猫爪子一样,得人受不了。
林周言呼吸粗了几分,抱着她的力道也紧了几分,过了会儿不由分说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往外走,随便拦了一辆车,将她扔进车里,报了地址后眸光深深地盯着han露,盯得han露口干舌燥。
han露下意识往外移动了几公分,知道这时候不能再惹他了,不然无疑是主动送人上去。她索性闭着眼,可是一闭上眼睛,眼里出现的都是过去一张张新闻上报道的事件,抹不去消不了,它已经深深地印刻在大脑里。
han露偏头看向林周言,他看似在闭目养神,在大腿上微微动着的小拇指显示他并没有睡着。han露就那样歪头看他,林周言的五官是那种单个拿出来都是很精致的,而精致这一词通常给人的感觉应该是“柔”,他却偏偏是又刚又烈,丝毫分辨不出柔的气质,乍一看过去的感觉永远是粗犷又爷们。
她想起清明节回来那天,林周言光着膀子的样子,臂膀上发达的肌ròu彰显男人的孔武有力,古铜色的肌肤在汗水的浸润下,无比水润光泽,质地仿佛上好的绸缎,勾得人想要上前摸一把,感受肌ròu纹理下脉搏的跳动,旁边的黑黄夹带的挖掘机看上去庞然大物一坨,却丝毫不损林周言的光辉,他的粗狂和他沉淀下来的男人味儿,太足了。
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han露这样想着,脑子没思考,嘴上也跟着说了出来。
阖眸小憩的林周言掀开眼皮,抬手捏她脸,“我以前是哪样的你都不记得了?”
“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但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了。”
林周言轻轻地笑了下,“现在是哪样,以前是哪样,你说给我听听?”
han露故意皮了一下,“忘了。”
林周言掐着脸的手改去掐腰,han露怕痒,在座位上七扭八扭,笑得喘不上气儿,好似下一秒就要嗝屁一样。
林周言看着她的笑言,忍俊不禁,也不再难为她,反手就将她捞向自己的怀里,双手固定她的腰。
han露眨巴眨眼,“不准再挠了,再这样下去你可能在明日的头条看到一条新闻:震惊,男默女泪,某年轻女子竟然笑死在车内,原因竟是这样。”
林周言呼出来的气撒在她脸上,她头枕着他的一条胳膊,笑得像个机灵鬼,“原因竟是老公太过分,本想车内调情却走向绝望,悲剧啊!”
“你这是戏精学院毕业的?”
han露很配合地答,“中央戏精学院表演系,夸我。”
林周言没答话,笑意深及眼底。
han露也跟着嗤嗤笑,末了还想再来几个段子活跃一起气氛,林周言却摸到她的手,手指顺着指缝和他扣在一起,过了几秒,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圈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凉凉的质感贴着皮肤。
han露霎地不动了,也不笑了,抬起两人扣住的手,手上的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出一道美丽的射线,戒指的模样很简单,没有钻石,更不谈几克拉,只是一个银戒,上面刻有11和一个睡着的阿拉伯数字8。
某一年,11月8日,是她呱呱坠地,来到一个充满着未知世界的日子,她享受父母的爱,在这个未知世界里长大成人,拥有独自的自我,独立的人格,思考着以后如何作为女儿回报孝敬父母,从不曾想会有人在往后的日子会占据自己的大半个人生,被他宠在手里,疼在心上,爱她如生命。多少人曾渴望爱与被爱,能遇到真心想白头到老的,而能遇到这些人的太少,而她在年少时被眷顾,遇上一个,终其一生,多幸运。
han露在他手心里抓了一下,说话声小而轻,“林周言,我觉得我现在不爱你了。”
林周言挑了挑眉,看着她的脸,圆圆的脸蛋上一双杏眼柔得能掐出水来,他心下一动,有点儿想吻她。